雨夜之后是双休日，云正年从没睡得这么久，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蝉翼，我睡了多久？”云正年翻开沉甸甸的被子，第一句话先问时间。

得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他默背贵族守则：“每日起床时间，不得超过早晨七点。”

刚刚大病一场，发了一身的汗，云正年还没完全调节好身体，下床试着走了几步，步伐基本平稳。

床头柜上放着午餐，一盘清淡的素菜，半碗鸡蛋汤，还有一小团白米饭。

云正年伸手摸了摸汤碗，早已经冷掉了。

尽管没有胃口，他还是笑了笑，海丽被他支走了，楚芳菲能为他做这些，已经有进步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除了床头的灯光，其他房间都是黑的，云正年问蝉翼：“她呢？”

“滴……楚家主在半个小时前出门了，走之前给您留了一张字条，贴在卧室门上。”蝉翼有智能识别系统，根据语境与自然环境，可以准确分析“她”的含义。

云正年走到门前，撕下字条看了看，上面写的是：“厨房电饭煲里有热粥，如果你睡醒了，吃一些垫垫肚子。今晚有重要的事情，可心和我在一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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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培训机构课堂上，黑板上是白粉笔写的几个大字：考研冲刺班开学典礼。

楚芳菲挑了右侧最后一排坐下，那个位置人少，而且很不起眼。

教室不大，所有桌椅加在一起，大概能容纳50个人左右。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教员走到讲台上，清点了人数之后，直接走到楚芳菲桌子旁边，对着手中的照片对比确认了一遍，才开口问：“你是楚芳菲吗？”

楚芳菲正在低头和方可心聊天，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才惊讶地抬起头。

看到站在灯光下的男青年，她慌忙把手机放到包包里，站起来灿然一笑：“小柯老师！我是楚芳菲！报名的时候我们见过面！”

小柯老师不好惹，热情一点总没错，楚芳菲想着，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夸张。

开学第一天，就被老师找上门，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同学。

“能跟我出来一下吗？”小柯老师扶了扶眼镜，朝窗外扬了扬下巴。

这位老师是出了名的怪脾气，动不动就对学生一通狂吼，她因为照片的事情，还被他骂过。

“老师……我的照片有什么问题吗？”对方手里拿着她刚交的照片，莫非她的照片尺寸不对。

小柯老师的眼睛在她脸上转了一圈，语气平和地说：“有些私事，能跟你聊两句吗？”

同学们的眼神显得有些怪异，他们从没见过小柯老师和蔼可亲的样子，如今对楚芳菲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是几个意思？

楚芳菲在心里抓耳挠腮，天知道今天这位老师是不是抽风了？

“不方便吗？”小柯老师看她有些窘迫，追问了一句。

“不，不，不，我很方便。”楚芳菲心里发怵，面上却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