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公司入职之前需要建立人事档案，你看要不要现在办？”赵经理问。

“好啊！”公司建个人事档案也是正常的，楚芳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行，先交100块建档费。”赵经理一边说，一边观察楚芳菲的反应。

“啊？我没带那么多钱。”一听说交钱，楚芳菲低头看着赵经理的名片，沉默了片刻。她只有300块，要省着点花，最后终于慢吞吞地补充道：“可不可以……入职以后再补交？”。

“那就入职以后交，没关系，看个人情况。”赵经理并不强烈要求她建档，而是提出了另外的要求：“新入职的员工，下午要集体进行入职体检，这个你必须去。体检费需要你暂时自理，不过等入职以后，你可以拿着发票到公司财务部报销。”

公司还是蛮人性化的，楚芳菲听到可以报销，爽快地点点头说：“好吧，我中午去银行取钱！”

“那下午一点在大厦门口集合，我们有专人专车，带你们去医院。”赵经理靠在椅背上，不知何时翘起了二郎腿。由于右腿呈L型，悬空放在左腿上，他的裤腿向上提了一大截，露出里面的一条深蓝色秋裤和下面的黑色的带有某运动品牌标志的黑色袜子。

眼前这个经理的样子，实在太不雅观了，而且这搭配和品味让人倒胃口。由于找工作不容易，再加上惯有的礼貌，楚芳菲始终保持着微笑，点头说：“好！我一定准时到！”

走出那家公司，楚芳菲又突然想起什么，她跑回去。

赵经理已经又改变了坐姿，他把两只皮鞋脱了，将脚跷到高高的办公桌上。由于整个人重量全部放在椅背上，办公椅的靠背被压得扭曲变型了。

楚芳菲进门的时候，赵经理保持着上头的姿势，正在给什么人打电话。他听到有人闯进来，立刻指着楚芳菲怒道：“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呢？没看见我正忙呢吗！”

突然闯进办公室，确实是自己的不对，楚芳菲见赵经理生气了，立刻退到门边，摆手解释：“不好意思，赵经理，我只是想要一份公司的资料，提前了解一下咱们公司的具体经营项目。”

赵经理把腿放下来，身下的办公椅立刻吱吱作响，他狠狠地按了下手机，用手指点着桌子说：“公司的宣传资料，你被分到哪个分公司，就到哪个分公司去要，每个分公司的经营项目都不一样，好吧？”

楚芳菲不好再次追问，只“哦”了一声，迅速退了出去。

楚芳菲从偏右公司出来，随便找了个餐馆，简单吃了一顿午饭，此时坐在飞翔大厦的一层沙发上休息。“赵经理的态度转变这么大，公司文化氛围不会很差吧？”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智通科技的中年大叔经理的形象：矮墩墩胖乎乎的身材，银边拉丝的小眼镜，干净利落的小平头。无论楚芳菲是送咖啡，还是送资料，亦或是临时有事打扰，经理总是坐的规规矩矩，偶尔站起来，也是双手环胸，抬头挺胸地望着窗外。

相比起来，偏右公司的人事科负责人，未免素质低下，而且不懂得尊重别人。楚芳菲对比完两人的形象，习惯性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1个小时才去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