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劳了。”
轿辇里传出一道男声,算不得好听,语气里还带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让温言联想起了那个赐自己毒酒白绫的老太监。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大人效劳是小的荣幸。”马车下的男子姿态卑微,温言想这轿子里怕是个大官。
不过这大官倒挺端着的,直接就这么走了,连再多余一句话都不说。
那弓着腰的男子见马车走远后才直起身,脸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尽,对身边的小厮冷声吩咐道:“刚刚说的你记得去做。”
“是,大人。”小厮点头哈腰道,姿态和那男子之前倒是像了个九分。
“对了,刚刚榜上看仔细了没,别把不该放上去的放上去了。”
“没有没有,上面该没有的名字绝对不会出现。”
“那就好。”
那主仆两个悄悄地低语着,温言全听了去,心下一阵无语,果然……在里胆子大的就是多。
这种操控科举名次的事都敢做,一般人也没这个胆子,听这两个讲话,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搞这种事了,该得多牛才能每年在这种地方下黑手?
不过这样的话……那穷书生他……
温言突然不确定了起来,她其实觉得穷书生迂腐是迂腐了点,但是学识还是很渊博的,并不是很肤浅的那种。
既然有人暗箱操作,那会不会……
“不会,你想多了。”祖安安个嗑瓜子群众也飞了过来,直接否定温言的猜想。
“为什么?”温言问道。
“你继续听他们说。”祖安安不回答,视线移到了这对主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