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启心里暗骂，这大长老年事已高，若真的要这么对他怕是要落人话柄，但要真说起辈份来，能压过玄渊的也就那么两人来。

“嗯？”玄渊瞟了他一眼。

“无事，我这便去请他老人家过来。”凤启狗腿的笑着：“您先在这等会儿。”

说完又剜了一眼旁边伺候的小童：“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去给两位上神奉茶。”

“是。”小童也算的上机灵，先给弦兮奉了茶，才给玄渊也上茶。

“那您两位先等等，我这就去。”凤启连忙退下。

“你们也先下去吧。”玄渊打发了伺候的小童，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拿着茶杯在指尖把玩。

“这是什么？”弦兮无意间瞟到了殿侧的一柱上的凤凰好像和其他柱子上的都不太一样。

其他柱子上刻着的都是凤凰，有展翅的，有打瞌睡的，形态各异，独独那根柱子上的凤凰的形态与众不同，弦兮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是朱雀。”玄渊放下手里的杯子，开始打量起柱身：“这里怎么会有朱雀的图腾？”

“朱雀不是已经被灭族了吗？”弦兮不解：“朱雀一族的历史远比凤凰久远，朱雀灭族时凤凰都还没出现呢？”

“这确实是朱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属下见过陛下、上神。”

“你就是凤凰一族的大长老？”弦兮询问。

“属下惭愧，忝居大长老一职这么多年，却始终未找到朱雀上神的下落，实乃失职，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朱雀一面，死而无憾矣！”大长老颇为感慨。

“你的意思是，你们凤凰一族始终在寻找的黑凤就是朱雀？”弦兮有些惊讶，毕竟朱雀离凤凰一族实在太遥远了。

“没错。”大长老捋了捋胡须：“当初朱雀一族倾覆，但却遗留下了一颗朱雀卵，这颗卵被我族先人捡到了，日日被其灵力滋养，而那朱雀卵因为一直没有人孵化，所以成长的特别慢，一直过了近万年，朱雀卵才被孵化出来，而我先人因为其灵力的灌溉也逐渐向它的成长轨迹靠拢，成了这世间的第一只凤凰。”

“直到朱雀孵化出来以后，我先人才知道它是朱雀，为了保护它，便告诉它，它是一只黑凤，而我们，则是他们的后代……我们的涅槃之火就是从朱雀身上来的。”大长老看着那柱子上的朱雀不住的感叹：“后来朱雀因为实力太强而招人眼红，最后惹上了当时的权贵，后来便不知所踪了。”

“我们能知道这桩往事完全是因为先人留下的遗书，他再三嘱咐我们必须找到朱雀，且不能泄露她的行踪……”

“那你今日为何又同我们说了呢？难道就不怕违背你先族的遗志？”弦兮下意识的摸了摸胳膊上的黑凤，那黑凤像是感受到了弦兮的安抚，微微发烫。

“陛下和上神都是正直良善之辈，而且朱雀已经认弦兮上神为主了，我们自然是要将自己知道的毫无隐瞒的告诉两位。”大长老恭敬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可知朱雀的真身在何处？”玄渊淡淡的开口。

大长老一愣：“难道朱雀的真身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