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柒并不是南渝之人,其实,准确来说,她并非生在这个国家。只不过,她到底是哪个国家之人,身上又流着哪个国家的血脉,这一点她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可以明确的是,她生在沐州。且戚父皇很疼爱她。
“原来如此。那,既然姑娘不是北渝之人,也不是南渝之人,就是说,姑娘并非大渝之人了。”
对于对面女孩的这个回答,言景修也不意外。毕竟南渝之地确实没有听过戚姓这一号人物。且凭借女孩的智慧与才能,她不应该是一个汲汲无名之辈才对。
言景修口中的大渝,也就是北渝与南渝的结合。只是自从几十年前的一场叛乱之后,洣水河畔的两地由此分崩离析,再也没有人敢这样称呼这一片土地。
不过,戚柒对此并没有什么忌讳,毕竟她也不算是这里的人,对于这个国家的内乱纷争什么的也不感兴趣,再加上,人家说的确实也没有什么错,所以她又紧张个什么劲。
“这样说也对。”戚柒点头,算是肯定了对方的这个猜测。
“姑娘可知上陵?”
言景修的问题很跳跃,往往这件事还没有问一个彻底,便可以重新扯上另外一个问题。戚柒倒是适应了,对于人家的问题也是直言不讳。
只要是她说出去的,也没有半点掺假。不过,说一半留一半倒是真的。
“上陵,那不就是君上的封地嘛,既然调查过君上您,又怎么会不知道哪个地方呢?”
他的话似乎还是不太直白,哪怕他自以为把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是表达出来了,但若是他不直截了当的说出直接的意思,这姑娘照旧可以装傻充愣的不说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嗯,但我的意思是,言柒姑娘是否去过?”
“我是云昭的徒弟,他是景云书院之人,而景云书院靠近上陵,你说的地方我或许经过过吧,但我记不清了。”
戚柒确实有点回避这个问题,毕竟她从沐州出来之时就是要穿过上陵。虽然就算是她真的承认自己去过,对方也不一定能够联想到那个国家,但万一人家就可以呢?
毕竟这家伙实在是狡猾至极,她刚刚就领教过的。所以她选择从另外一方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愿抛出一个景云书院,可以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上面去。
看来是去过,如此他便心里面有数了。言景修悠哉悠哉地又饮了一杯茶,面上依旧和煦春风的,“原来如此。多谢姑娘解惑。”
戚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给对方解了什么惑,但见他笑得十分的诚恳,她也就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
哎,或许这就是颜狗党的悲催,比如那个勾唇惑笑的洛北墨,再比如眼前的君上言景修。在这些人面前,哪怕她知道对面之人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但是人家颜值太高,她还是有些不想过多的表达自己的恶意。
“不必了。有问有答,礼尚往来而已。”
三件事,两个人正面交锋结束,戚柒一胜一败一平。
嗯,反正这是她这般以为的,至于自己刚刚来到这里就被人家识破身份什么的,咳,虽然也有些丢人,不过,她的马甲倒是多,也不差这么一个。
除此之外,其他的,自己都各有胜负,如此,今天与这位君上交锋,也算是打成平手。哎,还是有些心里不平衡。
仔细想想,她何时这般狼狈,与人谈话竟然觉得很有压力。这个人,身上总是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若非不合适,真想先将这个人拉去给父皇瞧瞧,看看他们的气场谁会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