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眼睁睁看着小姐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之中，拉都拉不回来。

这么好的牌怎么打成这样了。

张氏看了一眼孩子，弱弱的，又是一个女孩撇了撇嘴，说一声赔钱货。

身体还这么弱，有什么用。

张氏呸了一声，表达自己的失望和鄙夷，几年了，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孩子，结果还是一个丫头片子。

沈氏怎么有脸拦着自己儿子不纳妾的。

沈氏猩红的眼睛看着张氏，又看看嬷嬷怀里的女儿，一动不动的，连个声响都没有，一动不动的，隔着一段距离，连孱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张氏被沈氏疯狂又猩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一时间怕得头发根都麻了，生生了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沈氏恼怒无比，她是长辈，是婆婆，居然被儿媳妇给吓到了。

这里又不是京城，沈氏可以随时回娘家告状。

张氏立刻挺直了胸膛，“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本来就是，非要作，自己闹腾，连累得孩子都受罪，还不让丈夫纳妾，怎么，让我们虚假断子绝孙吗？”

沈氏浑身颤抖，背上仿佛压着一座看不见的大山，让她难以为继，痛苦承受。

张氏看到沈氏这样，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畅快感，自从沈氏来了这个价，张氏就感觉自己没尊严了。

现在可算是有点婆婆的感觉，作为媳妇，就该尊重长辈，尊重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