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强调一句:“如果。”
时遇笑了笑:“那就得看是为谁坏的,怎么坏的,坏了以后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时轶微拧眉心:“有关系吗?”
时遇答道:“怎么没关系?”
说着,他上前一步,目光下意识的扫过时轶的手腕。
被衣袖严严实实的包裹住,看不出手镯到底在不在。
“阿轶,”时遇态度认真起来,“东西虽然是母亲留下的,但东西就是东西,不可能永远保持崭新,所以会坏是正常的。”
他注意到提起“母亲”两个字时,时轶冷漠的表情稍稍有些动容。
“我知道你不想谈这个。”
“但是阿轶,母亲走了是事实,她不会再回来了也事实。”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等待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时轶没说话。
但微微别过脸。
很显然不怎么想谈这个话题。
时遇叹了口气:“我想母亲如果还在,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老实说,当初离开,我们也不应该怪她,要不是父亲说了那句话,母亲也不会走……”
那是他们兄弟一起听到的。
多年来从未发过脾气的父亲,在那一天狠狠的砸了一个玻璃杯后对着母亲吼道:“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想走,行,我和两个儿子不拦着你,要走你就走,立马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母亲眼底含泪凝望着父亲:“你说真的?你真的要我走?”
父亲侧过身,不看她,同时斩钉截铁的说了一个字:“是!”
第二天,母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