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危月正望向车窗外,神情恍惚。
“月姐?”俞染喊了她一声。
没反应。
“月姐?”这一次,除了喊,俞染还动手推了推她。
危月回神:“怎么了?”
俞染拧着眉:“是我该问你怎么了吧。”
危月“嗯?”了一声。
俞染问道:“你表情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危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脸。
俞染就坐在她身边,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危月左边太阳穴下方一点的位置处,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
这下他明白了。
“月姐,”俞染很难得收起了嬉皮笑脸,“又想起那件事了?”
危月轻叹一声:“那是改变我人生的一次经历,实在没办法不想。”
俞染说道:“可你说过会尽量忘记的。”
危月扬起唇角,那一道浅浅的弧度中包含苦涩:“融进骨血的疼痛,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俞染安慰着:“其实恢复得不错啊,也就这个地方留下点印记,但是平时头发放下来的话,其实看不出来的。”
“你不明白,”危月摇摇头,“我……”
话到一半,她没往下说。
俞染也没追问。
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危月的话说一半。
“俞染,”危月沉默片刻,接着出声,“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我尽量少接市的工作,好不好?”
“为什么?”
“我不想见到她。”
准确的说,是怕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