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牙白的裘衣把他的身形衬托得修长,在面对她时态度温文有礼,不急不缓,犹如那清澈溪水,让人相处得甚为舒服。
也是从玉璟的口中得知,陆准自从早上进宫以后便被皇上留下商讨要事,大概晚一些才能回府。
叶蓁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临了,玉璟又说道:“那阮姑娘和杜姑娘的院落在将军府的北边最里面,与正院距离甚远,夫人无须担心被惊扰,另外她们的用度是按照一般下人的规矩来,服侍的也是她们带来的婢女,平日里玉璟已是派了人暗中监视着,绝对不会让她们胡来。但若是她们逾越了,夫人不需要忍让,尽管以牙还牙,在这将军府中您就是主子,她们充其量只能算是暂住在此,用不着顾虑太多。”
听着他的话,叶蓁难免有些敬佩。
这仔细算来,做事剔透的还是这玉璟,比那江子胥好太多了。
关于凭空冒出来的阮柔和杜思思,江子胥是一问三不知,更别说是安排了。
不过也难怪,毕竟江子胥只是陆准的幕僚,听说,他除去这幕僚的身份,还是一个小侯爷呢!
吃过午膳,她想了想,便研磨写了一封信,带着这信函就出了门。
盛京是南渠的都城,在这里,有不少的青楼与倌人馆。
她亲自走了一趟,把这封信函送到一处叫醉花荫的倌人馆,说了暗号示意把信函交予一鸣居便走了,那信函上头连寄往地址都没有。
一鸣居是包括南渠在内的四国扬名的百事通,负责里里外外各种消息事儿,几乎是到无事不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