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认为我娶妻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是仕途更上一层楼,我若娶妻,只会因为我爱那个人,想要与她共度一世,叶蓁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卫若兰是怎么都没想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来,不禁有些气恼。
“果真不该让你从小就跟着你舅父,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你舅父有什么区别?你舅父愚笨,明明长公主早已殁了多年,却始终不肯迎娶别家之女,独独一人守着卫泽那个孩子,你看他现在,有什么出息?”
陆准抿着唇,他从小就在卫永宁的身边长大,自是不容她这样去谴责。
“舅父心之所钟,乃大将的风范,我从不觉得舅父这般有何不妥,姨母既然对我们有意见,那便与我们疏远一些,免得我们丢尽了姨母的脸面。”
“你!”
卫若兰气到不行,可是她想到今天的目的,硬是把那满腔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她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曾经何时,他竟已长得这么大,眉眼间与已故的长姐倒是有几分相似。
“阿准,你别怪姨母,姨母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姐姐的孩子,姨母把你当成了自个儿的孩子一般来关心,你……还记得内阁之女杜蘅吗?她旧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姨母到底想说些什么?”
见他一脸的不耐烦,她忍了忍,继续往下说。
“杜蘅如今年方二十,算是个老姑娘了,人家这么久都没嫁人,都是因为你……”
孰知,陆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姨母,这么重的帽子可别强行冠在我的头上,先不说我与她的亲事早就作废,她当年顶着那头衔跟别的男人私奔之事传遍了整个盛京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卫若兰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他对她摆了摆手。
“我与杜蘅的事早已过去,我如今也娶了妻,有关于她的事都与我无关,我不想知晓,更不想让我的娘子误会些什么,倘若姨母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她有所回应,就直接越过她大步的离去。
卫若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气得是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就不懂,那叶蓁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他就非叶蓁不可?杜蘅呢?杜蘅与他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门亲事还是当初长姐在世时亲自为他指定的,不管哪一方面,都是与他最为般配的,不是吗?
她攥紧了拳头,反正他与叶蓁的事她是说什么都不赞同,不过现在还不行,等到过些日子陆准离开盛京城到边城去大战时,她才能更好地下手。
……
厢房内,叶蓁缓缓地睁开双眼。
盯着帐顶看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悠悠起用手肘支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随后才下床穿衣。
许是昨天被劈晕后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趴着陌生男人,她心有余悸,便是整宿没完没了地做噩梦。
她坐在妆奁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似乎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