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抓头发那个抓领子的,来来去去的把戏也就那么几样了。
叶蓁看得直皱眉头,她向木檀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前去分开几人,自己则走到了泫然欲泣的杜蘅身前。
她冷冷地看着一脸可怜兮兮的她,果然如她第一眼对她的印象一般,婊里婊气的,几乎是不动声色就把责任往外推,甚至还能使计得到别人的支持,段位挺高的。
只是,那又如何?
她可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揉捏的软柿子。
“杜姑娘操办这筵席的用意是什么,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不过我想提醒你,有些事情若要旁人不知,最好别去做。毕竟,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杜蘅睁着一双泪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叶姑娘,你这话太过分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等会儿就知道了。”
她笑,笑得有些漫不经心的。
而后她望向她身旁的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少女,淡淡地开口:“这位想必就是王茴王姑娘吧?”
那青色襦裙的少女突然被点名,起初有点懵,但到底还是应了声。
“我是,你这是……”
“听说你兄长近来总是彻夜不归,更甚是荒废了职务,你兄嫂为此几乎要愁白了头,就连你爹娘都无计可施,是吗?”
王茴惊得瞪大了双眼,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是偷偷住在了她府中的横梁上?
这事儿也就他们自个儿才知道,从来都不曾外传,她的兄长已经接近两月未曾回府了,当差的地方据说偶尔会去,只是经常性不见踪影,他们一家到处找寻都找不着,有时候好不容易逮着了人,都被不耐烦地搪塞过去,让他们不要管。
她的兄长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旧时都是每日到当差的地儿去,每到傍晚就会回府,与兄嫂关系好,待孩子也好,哪像现在这般,彷如不愿多看他们一眼,连说话都不曾。
“你怎么会……”
叶蓁笑了笑,说起话来,语气是懒洋洋的。
“你若是想要寻你兄长,倒是可以往城北那边的小巷子寻一寻,你的兄长两个月前迷恋上一青楼女子,还为其赎身,养在了城北的小巷子中,日日夜夜流连女色,不可自拔。”
“什么?!”
这样的事是王茴怎么都没料到的,她瞪大了双眼,似是不敢置信。
“你怎么会知道?”
叶蓁仍然是笑着,她怎么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鸣居不知道的消息。
小至平民百姓间芝麻绿豆般的家常小事,大至皇帝的床笫之欢,一鸣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当真是应了那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兄长之所以会流连女色,甚至不惜为其赎身,是因为有人将那青楼女子介绍给你兄长,你兄长才会被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