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南渠都能背叛的奴才,把你带回北契?你将本王当成傻子不成?”
刘琥一听,脸都白了。
“王爷,您不能这样啊!您分明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是因为……”
“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你那点小把戏,入不了本王的眼,本王赏识你,不过是念在你还有几分利用的价值,如今你已是无用,本王凭什么带你回北契?”
男人懒得理睬,向胡永使了个眼色,随后便带着一干人马策马离开,连头都不带回的。
叶蓁根本无暇顾及旁人,她坐在马上颠得连晚膳都快要被颠出来了,本以为他们这一路会停下歇息,没曾想竟是连停都未停下过,直接在马上跑了两个时辰。
当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她被拽下马时顷刻瘫在了草地上,伏着身子一阵呕吐,几乎要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难受,当真难受得紧。
想她活那么久,就没试过像今晚这般被压在马背上颠了两个时辰,骨头没散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偏生,这男人还站在边上,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这般孱弱,真搞不懂那个阎罗将军是怎么看上你的。”
叶蓁暗地里白了一眼,陆准是怎么看上她的,他管得着吗?换他被当成麻包似的压在马背上颠个两时辰试试?
不愧是北契人啊,莽野无道,粗鲁蛮横。
等到她吐到差不多了,他又将她扛在肩上,迈出大步往主营走去。
到了最后,她直接是被丢在地上的,屁股都差点被摔成几瓣了。
反看这个男人,撩开衣袍坐在堂上,一脸兴味盎然地盯着她瞧个没完没了。
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你在看什么?你究竟是什么?”
许是她面靥上的惊慌失措让他有些失望,他“啧啧”地摇晃了下脑袋,竟是主动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就是那阎罗将军的娘子?真是眼瞎啊,娶了你这么一个没胆子的寻常女子,我原先还以为阎罗将军名声那样赫然,娶的娘子定然也很是出色才对。”
叶蓁吐到喉咙都干了,见他递过一杯水,也没计较他话中的嫌弃,直接就抢了过来对着嘴仰头一顿猛灌。
见她喝完一杯仍是意犹未尽,他便又给她倒了一杯。
等到她连连喝了三杯,他突然蹦出了一句话来。
“你就不怕我在这水里下了毒?”
闻言,叶蓁的动作一顿,瞪大双眼满脸惊恐畏惧,浑身不住地发抖,就连嘴唇都在哆嗦,可见有多害怕了。
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
“对你这样一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妇道人家,我还不至于浪费我的毒物。”
叶蓁在心里暗暗唧咕:对对对,他的毒就只会用在像陆准这样厉害的人物上,而她这种弱女子,又怎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