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友沉睡不醒,那责任便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然而,他却保护不利,眼睁睁看着好友的娘子被那般带走了。
这样的事情,就连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只是,他仍是有些疑惑。
“木苒,阿准怎么会在府里最北边的柴房里?”
当他们找遍了都没找到陆准时,是木苒走出来告诉他们,陆准在最北边的柴房里,这件事是他一直无法想通的。
站在旁边的木苒见突然问到了她,便眼也不眨一下地撒谎:“姑娘觉得厢房灰尘太多了,不好养病,所以就暂且先把爷安顿在那柴房之中,打算收拾好厢房后再背回来,可是没想到还没收拾完呢,那些北契人就突然闯进来了。”
“为什么不安顿在其他的厢房?而是在柴房?”
木苒想了想。
“这儿毕竟不是将军府,姑娘无法得知各个厢房的用途,怕是占了旁人的厢房,那就不好了。姑娘想着,反正也就一会会的事情,很快就能收拾完了,才会随便找了一处来安顿爷。”
跟着自家主子时间长了,扯起谎来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过,这个谎言说到底还是出自叶蓁之口。
江子胥纵然再怎么觉得奇怪,他看了看厢房内似是移动过的桌椅,终究还是选择相信了。
“那出事时,你怎么不在嫂子身边?”
木苒一听,满眼的委屈。
“姑娘吩咐我,让我守在爷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说爷还没醒过来呢,一旦有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
她顿了下,又补充了句。
“当时姐姐是跟着姑娘的,大概姐姐被支开去做什么事了,才让那些人给逮了机会。现在姐姐不在,一定是去追寻姐姐的下落了,小侯爷请放心,我与姐姐一同长大,我们俩打起架来贼溜了,有姐姐在,姑娘必定不会有事的。”
这句倒是实话。
她与木檀自小就跟在叶蓁的身边,又怎么可能让叶蓁置身于危险当中?那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凭着叶蓁自身的能力,她并不觉得会吃亏就是了。
只是她真真觉得委屈啊,凭什么姑娘就让木檀跟在她的身边呢?为什么不是她呢?姑娘莫不是在嫌弃她啰嗦了,所以不让她跟在身边了?
江子胥不知她心中所想,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琥。
“这下该怎么办?据探子回报,那些北契人已经入了北契的境地,我们若是擅自踏入……可是,嫂子又被他们给掳走了,这让我怎么跟阿准交代?”
当真是左右为难啊。
一边,是好兄弟的事一边,是南渠的处境。
要是乘胜追击,定是要踏进北契的境地,如果不被发现还好,要被发现了,北契便有了名头出兵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