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可言?”
刘玉咬牙,“鄙人有一夜明珠……”
“你认为本王还缺这点破玩意?”
裴宋冷笑出声,靠在椅垫满脸的不屑。
“从你叛变南渠投靠北契开始,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早就猜想到的吗?你凭什么认定本王会将你收入麾下?就你这样的人,你也配?”
刘玉被他羞辱得满脸通红,他自是清楚,从他做出那样的一个决定开始,如此的一个结果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他会就此认命吗?不,他不会。
“王爷切莫忘了,当日与王爷暗中联系时,我可是给了王爷不少的好处!那些重要的信息以及粮草,还不足以表明我的诚意吗?”
“你还敢提那些粮草!”
他脸色铁青,眯着眼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若不是你那些粮草,本王营中自带的粮草至于被卑鄙的南渠人给偷摸一并烧毁了吗?”
“那便是王爷自个儿的事,鄙人承诺的事,每一件都做成了,那么王爷也理应履行当时承诺我的那些事。”
刘玉见他不愿将他收入麾下,便干脆撂下这么的一席话。
他也是没了其他的法子,南渠是再也回不去了,他只能往后都在北契生活,况且,这之后他背负的骂名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理所当然,该讨的好处是半点都不能舍去。
裴宋缄默了下,嘴角的笑更是添了几分冷戾。
“胡永!”
他喊了一声,胡永应声来到跟前,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似是不愿再应付他。
“你让人赏他百万两,再修书回都城,给他寻个闲置的文职!”
得到这样的回复,刘玉心里一喜,忙不迭低头道谢。
“刘玉再次谢过王爷!往后王爷若要我赴汤蹈火,鄙人必定在所不辞!”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下去,他便叫人赶他离去,待刘玉离开后,他向胡永招了下手。
“待他去都城路上,找人把他给本王杀了!”
还等他在去都城路上再把刘玉给杀了?怕是在这之前,就要落入她的手中了。
叶蓁缩回脑袋,往阴影处看了看,见木檀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木苒已经跟在了刘玉后面,便心满意足的开始往自个儿厢房走去。
裴宋这个人很是麻烦,大夫的话大概是入了他的耳,他命全府上下开始仔细查找那些会让他得“癣病”的东西,一时之间,府邸尽是吵吵嚷嚷的,直至入夜了才消停些。
夜深时分,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把木檀喊了过来,随后翻墙出了府。
她自从到了这个城池后,就没在街上逛过,那入目的都是一些陌生的环境,不得不说,这北契与南渠还是有几分区别的,大概是太过寒冷,街上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就连那打更人都不见踪迹。
两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处不算大的府邸前,木苒见她们终于来了,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引领着她们往里走。
“这刘玉风流得很,正室住在东厢,还有三个妾室各在南西北厢,他今日宿在了正室那边,前半个时辰还在折腾得没完没了的,这会儿是刚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