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您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她摇了摇头,放过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她千里迢迢到这儿来,甚至不惜亲自冒险,为的不过就是把这个人给寻着罢了。
如今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找到了,他怎么会这么天真地认为,她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放过他呢?
别说是她了,今日要是那些边城里的寻常百姓,恐怕也不会饶了他吧?
“南渠待你不薄,你生来就是边城人,祖宗皆为守住南渠城关而存在,你为什么要叛变?为什么要伙同北契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刘玉攥着拳头,语气里满是不屑。
“待我不薄?你可知边城是什么地方?南渠最偏僻的城池!我活至这般年纪,又捞着了多少的油水?那样的一个鬼地方,我才不想继续待下去呢!”
这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银两啊。
不得不说,边城是南渠最穷的一座城池,但是边城在南渠与北契的交界,是通货的城池,可在他的眼里,却不过是一个想要捞得好处的地方,而不是他的根。
这样的一个人,哪还有什么民族心的?
也难怪会叛变南渠了,按她说,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当那边城的城主。
狗都能比他当得好。
“就是为了这种原因,你就做出那种事情来?”
她的声音中带着愠怒,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呆在边城的那些日子,再看看这个人,当真觉得可笑得很。
“你将城中所有的粮草都偷偷运给了北契,那你可曾想过边城城中的百姓没了粮草,该怎么生活?难道你要看着他们饿死吗?”
对于她的话,刘玉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得到底有多错。
“我为什么要管他们的死活?我是一城之主,我爱把粮草给谁就给谁,他们那些贱命,死了就死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刻,叶蓁是真的想要把他给打死算了,她见过气人的,就没见过像他这么气人的。
他也是人,他还是边城的城主,他不心疼自个儿城中的百姓也就算了,还这样狼心狗肺地说出如此的一番话来,但凡是正常人,恐怕都无法忍受吧?
她硬生生给忍了下来,她可没有忘记,这个人犯了怎样的一个罪。
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对他兴师问罪,要算账,也是把他给带回南渠再仔仔细细地算一算,别说是朝廷了,恐怕陆准都难以饶过他吧?
叶蓁招了招手,顷刻间,十几个人从屋顶落下,伏地等候着她的命令。
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唇色凉薄。
“将他与其他人暂且先带回一鸣居,清算府中的所有东西,一并都带回南渠,让白掌柜亲自交予陆将军。”
“是!”
这些人来去匆匆,不消一会儿就在府邸中分散开来,没声没息地把那些人全部劈晕丢在前院。
刘玉看着倒地昏迷的家人们,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
叶蓁眉宇间带着一抹厌烦,手往头上发髻一摸,随后一挥,一抹小小的白光略过长空,最后落在了刘玉颈脖的穴道上。
没有半分差错,完美戳中。
下一刻,刘玉两眼一翻,整个人都软瘫在了地面,再看,已是昏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