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用胳膊肘做支撑,可怜兮兮地坐起了身子。
她只稍微回想了一下,便想起来了。
云鬓一家子,不久前来这里看过她的。
所以,帝凌渊说她身上有男子气息,应该就是指的他们吧?
想到最小的弟弟,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有些害怕地对着帝凌渊解释道,“他们不是野男人,是臣妾的父亲,哥哥,弟弟啊,他们进宫来看望臣妾,不还是您的意思吗?”
“父亲?哥哥?弟弟?”
帝凌渊冷酷扬眉,神色漠然,“告诉朕,这三人中,是谁亲了你?”
云朵看着他,满脸警惕地道,“是是最小的弟弟,才十五六岁,小孩子心性,毕竟很久没见了,明日父亲他们也要去边疆了,所以,臣妾觉得这真的没什么”
见她还帮着小弟说话,帝凌渊本就冷漠的神色,越发冷了。
十五六岁,也不小了,正是男孩子情窦初开之时。
云朵见他那副冷酷无情的样,不禁为小弟的安危感到担忧,便道,“反正往后,也很难聚在一起了,只是一个亲人间的分别吻罢了,皇上,您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朕像小气的人?”
帝凌渊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俊脸冷若冰霜,吩咐门口候着的下人,去打一盆温水过来。
很快水就送到了殿内。
他捏干湿帕子,用帕子在云朵的小脸上用力擦拭着。
力道之大,令云朵不得不怀疑,她的脸会被他搓掉一层皮。
“嘶,疼”
云朵不适地别开脸,不让他擦拭了。
帝凌渊看着她被他擦得红彤彤的小脸,眸色冰冷无温,冷漠地将帕子甩到了她脸上。
他满身肃杀之气,转身走到了窗口处。
淡漠冰冷的视线移向了窗外,只以挺拔倨傲的背影对着她。
云朵轻轻瞪了他一眼,撅着秀眉,拾起他扔到她身上的帕子,亲自擦拭起来。
用力擦了几下,她觉得差不多干净了,便不管了。
她扔了帕子,淡定地坐在榻上,背靠着床头,安静地翻看起惜春给她寻来的话本子。
视线时不时瞄一眼临窗而立的男人。
她想下榻走到他身边,从后抱住他,软糯地哄他。
但转念一想,现在她正被他折腾得小产了呢,应该让他过来哄她才是。
她觉得自己不能惯着他,该有个病人的样子。
所以,她最后还是忍住了那股犯贱的冲动。
凭什么总是她低三下四地去哄他呢?
呵,没看到她病了,虚弱无力,需要人疼,需要人呵护吗?
况且,她还是因他而小产的呀!
揩她油时一口一个朵儿,对不起,朕错了,原谅朕
哄得她是团团转,无力招架。
哄得她春心荡漾,直往他身上扑。
可一转身,从太液池里走出来,他就不是那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