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一暗,这次是发了狠,没有顾忌到她身上带伤,一把便将他推开了。
“啊”
被他这一推,她一不小心就跌落在了地上,痛得闷哼出声。
男人漠然地瞥她一眼,没搭理痛呼的她,迈开大长腿就往门口走去。
“嘶,疼”
她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甩了甩那只被碎瓷片刮伤的小手,撅着秀眉小声道,“唔,手要废了。”
男人闻言,身形微微顿了一下,但只是一下。
没有回头,便又往前走了。
她又踢出那只受了伤、被白纱布捆得像个粽子一般的小脚丫子。
低垂着头,疼痛难忍地嘀咕道,“好疼,感觉脚也要废了,刚好跌到伤处了,嘶,好疼好疼呀”
他听了她这话,敛了敛精致飞扬的长眉,停下了脚步。
微微侧头,漠然地睨了她一眼。
她感受到了他在看她,但她没有抬眸,依旧垂着眸子,撅着黛眉,模样很是痛苦和落寞。
非常小声,失落地喃喃自语,“哎,走吧,您走吧,臣妾有罪,不敢奢求您能回头看我一眼,不敢奢求您能关心我一下,臣妾只是有可能断手断脚,反正死不了的”
帝凌渊听着她那故作伤感的话语,将她那故作姿态的小模样和小动作,全数看在了眼里。
他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收回眸光,抬腿便又往前走去。
云朵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暴虐的情绪,在他没有检查出异样,以及在她的糖衣炮弹下有所收敛了,身上的恐怖肃杀气息也渐渐降了下来。
知道他气消了,因而才敢大起胆子,拾起地上她的抹胸和小裤子,朝他扔了过去。
帝凌渊五感敏锐,知道她在后面作乱。
转身便将她扔过来的抹胸和小裤子,一个不漏地抓在了手里。
待他看清手里抓的是什么时,不禁征愣了一下。
他以为是什么凶器,没想到竟是这些。
他手里扬着她的小衣服小裤子,冰冷摄人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冷声道,“不知羞,给朕把衣裳穿好。”
话落,便将手里抓着的衣裳,甩在了她身上。
“疼,手疼,脚疼,动不了了”
她撅着秀眉,叹了口气,虚弱无力地道,“门口不是有太监和侍卫吗?臣妾让他们进来,给臣妾穿衣,扶我起来吧。”
帝凌渊黑眸一沉,冷声道,“你试试,看朕不扒了你的皮。”
她仰着脖子,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道,“扒呀扒呀,现在就扒,反正在您眼里,臣妾就没干净过,一直是肮脏不堪的,臣妾便脏给您看好了”
帝凌渊看着不知死活威胁他的小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对她这胡搅蛮缠的小性子,感到伤脑筋。
很快,他便面无表情地踱步朝她走了过来。
他蹲下身子,执起她那缠着纱布的小手,低沉暗哑的嗓音问她,“很疼?”
她点了下头,吸了吸鼻子。
他又抓过她那只受伤的小脚丫子,揭开纱布看了一下。
这一看,顿时整张俊脸都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