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绝望地说着,拂袖擦泪。
她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接着又哭嚷道,“臣妾的一颗心,已是千疮百孔,无法完整了”
“臣妾只求您,若是不爱,便放我离开,离我远远的,求您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她大放悲声,精致俏丽的巴掌小脸上,布满了泪痕。
看起来,是那么弱小,是那么无助,是那么悲切。
令人只想把瘦小无助的她,搂进怀里,好好疼爱。
帝凌渊见她情绪失控,异常激动,认错道歉她不接受,让她罚他也不应,很是无奈。
太阳穴一直在跳,眉头敛得久了,也隐隐胀疼。
他垂眸揉了揉胀疼的眉心,想到了她最后所说的那句话。
他缓缓抬起头来,眉宇间隐隐泛起了一丝不悦之色。
“放你离开?”
他淡漠深沉的视线,落在疯疯癫癫、时哭时笑的云朵身上。
语气微冷地道,“朕说过,等你生下太子,便给你自由。”
“生下太子?给我自由?”
云朵听了他这冷冰冰、毫无感情的话,流着泪,嘴角一扬,苦涩地笑了起来。
“呵呵,您不碰臣妾,也不让臣妾碰您,如今又用这话搪塞我。”
“太子?猴年马月也不会下来的,臣妾知道,您便是想用这借口,把臣妾困在这宫墙之中吧?”
帝凌渊看着心碎神伤的小女人,无奈地叹息。
迈着大长腿,朝她走近了。
他看着她道,“朕不会不碰你,也不会食言,到你生下太子的那天,你想走,朕便放你走。”
“好,希望您能说到做到。”
云朵听了他那带有保证的话,破涕为笑了。
与此同时,眼泪也掉得更厉害了。
她看着步步朝她走近的男人,撅起秀眉,哭笑不得,“您对臣妾,当真是没有一点留恋之感啊,说放走就放走了,也太冷酷无情了吧。”
“所以,臣妾一直以来,都只是您生儿育女的工具。”
“可臣妾,却总是意识不到这一点,或许说,臣妾就算意识到了,也不愿承认,心底里还总想着得到您的偏爱。”
“怪我太傻了,痴心妄想,才会一再被您所伤”
帝凌渊看着面前又哭又笑的女人,听着她那如怨如诉的话语,也是无可奈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放她走,要和他闹。
放她走了,说他冷酷无情,毫无留恋。
放与不放,都成了他的不是。
他头疼得厉害,只觉得女人感性,痴情,难缠,要哄,真是麻烦得很。
他踱步走到了她身边,孤高地站在她面前,耐着性子解释。
“小没良心的,要走的人是你,朕只是成全你,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也没有强迫你留下的意思。”
“选择权在你手里,到那一天,走与不走,凭的是你的意愿,明白吗?”
说着,向她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