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眸底,不易察觉地划过了一丝异样之色。
他抬手给她擦去了嘴角和下巴上的水渍,眉宇间冰冷的神色,不经意间缓和了几分。
云朵问他,“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写字了?在写什么?”
“写信。”他简短地回。
“写给谁的?”她又好奇地追问。
平日里,早上醒来时,是很难看到他的身影的。
他是个很有自律的人,整日忙于国事,都是晚睡早起的。
不像她,闲得没事,睡到很晚。
但今日天色还是黑的,这么早就起床了,又不到上早朝的时间,在书案前写什么呢?
“林将军来信,西南边疆出了些状况,朕随手写下了几个应对之策。”
这些事云朵不懂,她只知道吃吃睡睡,玩玩闹闹,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只是赞赏了一句,“皇上一心为民,真是千年难寻的明君呢,世人都说您是暴君,可臣妾觉得那只是表面!”
“事实上,您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知人善任,为人苛察,法纪严肃,气度恢弘,抚定内外,励精图治”
一堆彩虹屁拍下来,帝凌渊俊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云朵却是入戏了,还虚弱无力地跪在他身后,一双小手搭在了他厚实的肩膀上。
“皇上,您日理万机,昼夜勤政,每日操劳处理繁杂的事务,肯定很累吧?臣妾给您按摩一下肩颈和脊背,让您放松一下,舒服一下。”
这话听在帝凌渊耳朵里,几乎是一瞬间,他挺拔倨傲的身子,没来由的僵了一下。
他坐在榻边。
小女人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有气无力地在他肩膀上拿捏按揉,不似往日那般力度恰到好处。
“皇上,按得舒服吗?”
云朵虚弱无力,却还有心给男人按摩肩颈,难得顾及着他的感受,难得还想着讨好他。
她的声音有些哑,软软糯糯的。
帝凌渊脊背都绷直了,眉宇间隐隐泛起一丝不悦之色。
想着这小女人身体不行,还总想勾引他,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想到她不顾身体不适,如此卑微地讨好他,他心下软了又软。
他大手搭在她给他按摩肩颈的小手上,稍稍用力。
由于小女人此刻本就虚弱不济,没有力气,所以他轻而易举就将她的小手给扒开了。
云朵被扒拉开,便从后圈住了他的脖子,“怎么了?可是按得力道不够?不舒服吗?”
帝凌渊太阳穴突突直跳,眸底暗色翻涌。
直觉她就是故意撩拨她的。
张口闭口就是舒不舒服。
他那隐现出青筋的大手,握住她圆润瘦弱的小肩膀,低沉暗哑的嗓音安抚道,“好好休息,过几日,朕带你出宫游玩。”
出宫游玩?
云朵蓦然听到这么个喜讯,征愣了一下!
帝凌渊见她愣住了,岑薄性感的唇轻启道,“不是想出宫吗?朕应了你便是。”
“好啊,好啊!”
云朵缓过神来,开心得差点从龙榻上跳起来!
但她身体虚弱不济,只在榻上滚了两个圈,便哎呀哎呀地叫苦连天,直喊疼了。
她无力地扶着小腰坐在榻上,期待地问,“皇上,这是真的吗?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呀?”
男人淡淡地道,“待你休息好了,便去吧。”
说着,走到书桌前,拿了一幅地图和两张山水画过来。
待他走回龙榻,才刚坐下,云朵便从后抱住了他。
她一双小手圈住他性感的的颈项,“皇上,您真好,还记得这件事呀,臣妾差点以为,那又是您哄骗我的呢”
刚流产那会,她总是假装伤心难过。
这男人许是歉疚自责吧,为了哄她开心,说过等她出了月子,就带她出宫游玩的。
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再提起,她以为他已经忘了这档子事呢。
帝凌渊听了她那话,不悦地敛起了精致飞扬的长眉。
清冷寡淡的嗓音道,“好像朕经常骗你似的,朕何时骗过你?”
“有吧,您经常哄骗臣妾的。”
她在他俊脸上吧唧了一口,笑着道。
男人扬眉,“说给朕听听。”
“嗯”云朵灿眸滴溜溜一转,被这男人欺负过后,她脑子有些晕晕沉沉,有些短路了,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得撅着嘴巴,哼唧道,“臣妾记性不好,等我想起来了再告诉您。”
“哼,反正您哄骗臣妾,是肯定有的啦。”
帝凌渊轻轻摇了摇头,很是无可奈何的样。
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龙榻边沿,任凭小女人圈着他脖子,吊在他背后。
打开地图,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指着地图某一处,难得好耐心地解说起来。
“这里是无尽之海,有蓝色的海和天,金色的沙滩,成片成片的渔船,蜿蜒相连的青山,滑翔而过的海鸥”
说着,指尖又转向另一处,低沉暗哑的嗓音接着说道
汗,被删减无数次了,总能发现字数莫名其妙变少,仔细一看,上下文不连贯了,自动被删减了一些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