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男人,就是欠缺调教。
做为这块土地的主宰,真龙天子,九五至尊,他向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话。
说一不二,霸道专制,总用命令式的语气同她说话,要她听从他的。
冷冰冰的,没有多少人情味可言。
若是可能的话,她很想把他这块冰雕给消融了。
因此,见男人没有说什么,但有在听她讲话,她便压低了嗓音,继续尝试着给他洗脑了。
“一个宠妻,护妻,有能力,有魅力的男人,形象是高大伟岸的,能给人安全感的。”
“那么,再刚强的女人,在他面前,也会变得温柔,娇气,小鸟依人”
“皇上,如果有一天,臣妾在您面前不娇气了,那便说明您给不了臣妾想要的,您在臣妾眼里不高大不伟岸了,已经失去魅力了,臣妾心里没有您了,已经有别的人和事取代了您”
她一口气不带喘的,说了很多很多。
那嗓音柔柔的,软软的,甜甜的,不大不小,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使人能够轻松愉悦的将话听见耳朵里。
帝凌渊原本听得好好的,但在听到她说最后那句话的一瞬间,如墨染的长眉骤然拢了起来。
“别的人和事取代朕?”他冷酷扬眉道。
大手往上一扣,便扣住了她的小下巴,垂眸凝视着她,沙哑到极致的嗓音道,“爱妃还想和谁在一起?”
说这话时,他脑子里,很快就想到了帝修和顾北溟。
还将这两个人的名字念了出来,语气微冷,“帝修?还是顾北溟?”
“没有,您误会臣妾了”
云朵坐在榻上,小下巴被他死死扣着,脑袋被迫仰着和他对视。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阴鸷冷漠的肃杀之意。
她身子一僵,屏住了呼吸。
他扣她下巴的力道极大,痛得她说话断断续续,“皇,皇上臣妾只是打个比方那人有可能是臣妾的父母亲人,有可能是后宫姐妹,有可能是您的龙嗣”
“误会?打比方?”
男人黑眸里迸出冷冽摄人的光,定定地俯视着她,“爱妃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皇宫,便是因为他们吧?”
“皇上,臣妾只是说如果,如果,您知道吗?如果便是不存在的呀,不存在的事才会说如果嘛”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很随意的一句话,竟然能让他想到帝修和顾北溟。
这男人,性情暴戾无常,容易发神经。
男人手中的力道加大,她被他掐得痛呼,小下巴都快要碎裂在他手里了。
她被迫对视着他,他的脸色阴沉得紧,吓得她连忙收回话柄,“这句话,当臣妾没说好吗?臣妾臣妾真的不是指他们,臣妾已经忘了他们”
他不听她辩解。
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冷冷地道,“朕只想知道,你爱他们中的谁,更多一些?告诉朕。”
说着,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
不等她说话回答他,便冷哼了一声,“铁定是顾北溟吧?毕竟他才是你原本的夫君,是你的情哥哥,若是不爱,怎会和他成婚,若是不爱,怎会冒死同他于小树林里幽会?”
他说话间,手中的力道不受控制,越来越大。
云朵的下巴真的要碎了,她抗拒地摇头,想甩开他的大手,奈何无法摆脱他的扼制。
蓦地,男人再次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听着她痛呼惨叫,看着她眸底泛起疼痛难忍的泪光。
他心底蓦然升腾起一丝不忍和怜惜之情。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阴郁之感,松开了她的下巴,又将瘦小的她拥进怀里。
大手摩挲着她痛得扭曲、但依然难掩俏丽的小脸,沙哑性感的嗓音,隐忍地低声道,“朕是说过,待你生下太子,便放你出宫,给你自由,但那不代表着,朕会允许你同别的男人有染。”
“你的男人只能是朕,哪怕出宫后,也得给朕守身如玉。”
话落,他好似变了个人,轻轻抚摸着她那被他掐得通红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
“若是做不到,朕便不会放你出宫,将你一辈子拴在皇宫里,可知道?”
云朵早已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样,吓得面无人色!
小脸惨白如纸,先前被他掐住下巴时疼得溢出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凝视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脸,见他如今神色缓和了下来,没那么阴鸷狠厉了。
心底压着的大石子,才终于放了下来。
她仰着小脸,水汪汪含泪的大眼睛看着他,坚定地道,“现在,臣妾心里只有皇上您一人了!”
“就算生下太子后,臣妾也不想离开您了,您怎能那样说臣妾呢?”
“帝修和顾北溟,哪能和您比?如今,在臣妾的心里,他们连您的一根手指头,都是比不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