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站在他身后、眼眸带笑的德妃,彻底傻眼了!
她今天来这,本想着好不容易见着了皇上,还很开心激动的。
哪想到,却是吃醋吃饱了!
一会吃皇后的醋,一会又吃云朵那女人的醋!
不过,她觉得,最终还是云朵的醋更酸更涩。
令她的一口小白牙,都快要承受不住酸涩刺激,而差点一颗颗脱落了。
又是侍寝后下不来榻,又是和皇上一同出游散心
哎。
德妃心底酸涩无奈得很,只能暗自叹气,眸光不动声色地落到帝王腰间佩戴着的银白色香囊上。
也不知道这香囊,何时才发挥最大的功效?
究竟,何时才能轮到她受宠呢?
德妃见云朵要出宫游玩了,也就没有提及让大师进宫的话了,而是改变了策略。
靠坐在榻上的皇后,也只征愣了片刻,很快就缓过了神来。
皇后好看的嘴角微扬,“没想到,臣妾竟和皇上想到一块去了,希望此次出宫散心,能疗好璟贵妃失子之痛,顺便能再怀上龙嗣。”
再再怀上龙嗣?
德妃看着浅笑嫣然的皇后,心情复杂难明。
怎会有如此为人着想、如此傻不拉几的皇后?
宫人们都说皇后很好,这哪里是好?
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怀他的孩子。
天,只要一想到皇上陪同云朵那女人游山玩水,还让她在游玩期间怀上龙嗣,她这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痛
皇后,是如何做到这样淡定坦然面不改色的?
这分明是傻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吗?
所以,做为一个祸国殃民的亡国公主,一没背景,二没家室,三没有什么能力,便是靠着那份傻劲,让皇上立她为后的吗?
还是皇后根本就是装的呢?
德妃自己表里不一,便看谁都和她一样,觉得皇后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最终,德妃温柔的眸光,落在了面前高大俊美的帝王身上,顿时一颗心又热又湿,又嫉妒云朵命好。
她压下心底的不适,温柔地道,“皇上对璟贵妃真是好得没话说,有皇上亲自陪着,璟贵妃想不开心都难。”
说着,又钦佩地看向皇后。
惊叹地道,“皇后娘娘,您真是太好了,自己都病重了,还如此为皇上和璟贵妃考虑着想,后宫之中,恐怕没人能做到您这样大公无私的,臣妾感到很是惭愧。”
“怪不得,皇后娘娘如此受皇上的宠爱,您不受宠,天理难容。”
德妃这话一出,皇后淡淡地回道,“身为皇后,便是皇上的妻,替皇上以及龙嗣着想,是理所应当的,再者,嫔妃们入了这后宫,便都是姐妹。”
话落,绝美的面容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但她没有嫉妒云朵的意思,也没有憎恨云朵的意思。
做为皇后,她不能和普通妃嫔一样吃云朵的醋,不能同普通妃嫔一样争宠夺爱。
她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她得宽容大度,为皇上着想。
再者,她身体不好,不能侍寝,不能为皇上繁衍龙嗣,这样的她没有权利去争宠吃醋。
她也是真的希望皇上能幸福,希望皇上膝下有龙嗣。
帝凌渊见皇后如此识大体,菲薄的唇轻启,由衷地道,“委屈皇后了。”
起身离开之前,他还关怀了皇后好一阵。
又是命人送茶送花送字画,又是命人送布偶和各种玩具。
最后,皇后温情地留他在此过夜。
他想到灵犀宫的那位小作精,昨日还因为皇后,和他哭闹不休,便没有在正阳宫过夜了。
省得那小作精,又要死要活的控诉他。
毕竟那小女人,是个醋坛子。
皇后在院门口目送帝凌渊离开,尽管依依不舍,但也没有说希望皇上下次再来看她,也没有说臣妾会想您这样的话。
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是淡然,很是舒适,很是自在。
帝凌渊迈着大长腿,走在去往御书房的路上,脑子里突然想到了灵犀宫的小作精。
想到那小女人才刚出月子,身体虚弱不济,又受了他的冷落和伤害,且被他欺负得下不来榻,便暗自自责歉疚,想着夜里要好好疼爱她,好好补偿她一番。
“给璟贵妃送些顶好的衣服首饰,花草字画,布偶玩具,女子爱吃的,还有”
他敛眉思索了一下,又道,“那西洋万花筒,也赏给她吧。”
林公公笑着应下了,称马上命人去办。
林公公跟在帝凌渊身后,还不忘感叹着,“皇上,这皇后娘娘真是淡然出尘,不染世俗,不畏流言,仙姿玉骨,高洁脱俗,一心为您着想呢。”
想道:若后宫女子都如皇后这般,那该多好啊。
那何愁主子爷不流连后宫,何愁主子爷没有女人可宠幸?何愁龙嗣没有着落啊?
想着,又想到了同样被主子爷重视着的璟贵妃。
暗道,像作精娘娘这样的,幸好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