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说什么?”
云朵跪在他面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相信这话,是从这高冷如仙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帝凌渊的视线放在书本上,没有看她,淡淡地命令,“倒杯茶给朕。”
云朵咬了下嘴唇,压下心中的不快,听话的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男人眸光并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但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却精准地接过了茶杯,并微微仰起颈项喝了一口。
喉结便随着茶水入喉,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那一丝不苟的交领,严谨地裹到了脖子处,衬得他那滚动的喉结很是性感突出。
云朵跪在蒲团上,看着他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高洁无华的冷清禁欲模样,脑子里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快要痴了,快要醉了。
“皇上,臣妾再给您倒一杯吧。”
见他喝完了小杯茶,她又倒了一杯给他,痴痴地仰望着他喝茶的迷人帅气样。
当他喝下两杯茶,她递给他第三杯的时候,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
“啊”
她手中才沏好的热茶,便全部泼到了男人腿上。
“嘶”热茶烫得帝凌渊闷哼。
他放下手中的书本,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冷冷地俯视着她,“你想烫死朕?”
“没有啊,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是马车颠簸所致”
云朵连忙起身,拿过桌上的帕子,很是焦急地去擦他腿上的茶渍。
这男人可是九五之尊,天烬国的主宰,矜贵得很。
若是烫伤了,那可怎么行?
这男人又很重视龙嗣,若无法繁育龙嗣了,那她几百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她正慌乱地替他擦拭着,男人蓦地捉住了她不停擦拭着的小手。
在他看来,她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她的心思之龌龊,他怎会不知?
他用力攥着她在他腿上作乱的小手,冷酷扬眉,不屑地道,“那便是,想烫伤朕?一辈子留在皇宫?”
云朵连连摇头,“没有啊,臣妾怎么可能生出那么歹毒的心思,怎么可能害您,臣妾有多喜欢您,有多爱您,您难道还不清楚吗?臣妾都说了,是马车颠簸导致的”
“就这么不想有太子?就这么想留在皇宫陪朕?既然这样,那朕便不能如了你的意”
帝凌渊并不听她的辩解,依旧固执已见,依旧死死地攥着她的手。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把茶倒您身上的,您怎么不听臣妾解释,臣妾是好心沏茶给您,只是马车颠簸了一下”云朵撅着小嘴巴委屈地说。
她的手被他攥得死紧,她拼尽全力想抽出来,但却抽不出,还被他拉扯得跌坐在了他腿上。
这男人看似淡漠出尘,其实内里很霸道很专制,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想法和感受。
但她是真的很为他担心,坐在他腿上,紧张地问他,“皇,皇上,您没事吧?没有伤着吧?”
他垂眸睨着她,修长的指节挑起她的下巴,“爱妃给朕看看,便知道了。”
紧接着,马车内传出女子令人匪夷所思的惊呼声、推打声、娇嗔的骂声。
还有男子沙哑到极致的诱哄之声。
不一会,女子的惊呼声和骂声,便都被男子给压制住了,只从她嘴里发出细微的喘气,很显然是嘴巴被男人给堵了。
一时间,马车内的气氛晦暗不明。
车夫和林公公,就坐在马车外面,听得真切。
车夫已是满面通红。
而林公公如今已是习以为常了,他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摒弃掉马车内那羞人的声音
景德宫内,德妃坐在檀木桌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丫鬟递来的信件。
这信件是素心大师写给她的回信。
素心大师在信上说,既然云朵那女人出宫游玩了,那他便在宫外偶遇她,掀开她假孕的真相。
德妃看完信后,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来,配合上她那双天然带笑的眸子,一时之间竟是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丫鬟小声问道,“娘娘,成了没?”
德妃慢条斯理地将信件撕成碎片,“快了。”
大师说了,云朵若是小产后还未足月,他便有办法验出她怀孕的真假。
那最晚就在今夜和明日,就会开始行动了。
云朵如今刚刚足月满三十日,再晚就不利于查验真假了,时间拖得越长,效果越差。
这边。
马车行驶进了山路。
路不平整,一路颠簸。
车内两人颠簸着腻歪在一起,互相拥抱着彼此,吻着彼此。
两人都好似缺了对方就不能活了,难得这么深情,难得这么痴缠,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