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哪去了?就你这小身板,虚弱不济,朕可没有兴趣。”
话落,他便淡定地坐到了草堆上打坐。
“您您这说的什么呢!?”
云朵气得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盘好的大长腿上。
被他用眼神冷冷地警告了一番后,她便收好了再次踢出去的那只脚,一双美眸瞪着他,小嘴不满地碎碎念着。
呵,究竟是谁,每次滚个床单都要半天呢?
既然不喜欢她,嫌弃她,那你一秒就解决了啊?
还有,那欲罢不能的表情,那肢体动作,像没有兴趣的样子吗?
分明是一副没了她就不能活的样。
呵,男人。
滚床单时说的那么好听,哄得她团团转。
事后就朝她泼冷水,这是人干的事吗?
越想越气,越想小脸越红,不禁羞愤地瞪了高冷无情的男人一眼又一眼,最后实在气得不行了,就往后仰倒在了草堆上。
外面也太热了,阳光太毒辣,还是不出去转悠了。
没有防晒霜,省得被晒黑。
这山洞里倒是挺凉快的,刚好她也困了,打了个呵欠,也就没心没肺地闭上了眼睛。
秘境内只是中午时分,秘境外已是深夜了。
云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间是颠倒的,对身边打坐的无情道长说,“臣妾睡个午觉,一会记得喊我,可别再跑了啊。”
帝凌渊眯着眼睛凝神打坐,安抚般淡淡地说了句,“安心睡吧,朕在洞内,哪也不去。”
云朵有了他这话,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睁眼醒来时,她明显能够感觉到周身的气流,变得清冽了许多。
秋天来了吗?
她疑惑地坐起身,看到帝凌渊在山洞内闭眼打坐,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以为,他又跑了呢!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正要往山洞外走去,却发现身上很不对劲,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没有穿衣裳,竟是光溜溜的了
怪不得,感觉凉爽了许多呢
她心念一转,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禁双手环胸,羞愤地瞪向一旁打坐的男人,“您”
话才刚开了个头,她又兀自摇头。
这睡了一觉后,感觉昨夜和他滚床单引发的后遗症,奇迹般地缓解了许多,并没有感到新的不适。
所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才对。
奇怪,那她的衣裳,怎会不翼而飞了呢?
这时,一旁安静打坐的帝凌渊听到了动静,淡定地睁开了眸子,侧头说道,“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云朵平日很嗜睡的,劳累了一天,却只睡了两个半时辰就醒了,确实有些反常。
主要是她忘记了这秘境内和秘境外不一样,白天和黑夜颠倒了,导致她把正常的睡眠当成了午休。
云朵雪白而又纤细的筷子腿曲起,双手抱胸,遮挡住春光,娇羞地问,“我的衣裳呢?不会真的被您给烧了吧?”
“朕给你洗了。”
帝凌渊淡淡地说着,走到山洞外,将那经过阳光暴晒、已经干透的衣裳收了,扔给了山洞内的她。
她精准地接过那套干净衣裳,迅速套在身上后,不由得多瞅了男人几眼。
有些诧异,这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严重大男子主义的皇帝陛下,会捕猎、摘果子、生火烤肉不说,竟然还会给女人洗衣服呢?
不会是她产生幻觉了呢?
帝凌渊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平坦不堪一握的巴掌小腰上,道,“饿了吗?朕在附近寻些吃的,有事喊一声。”
“嗯,快去快回。”
云朵乖巧地点头,摸了摸干瘪小肚子,还真的感觉有些饿了。
帝凌渊神秘诡异的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云朵四下看了看。
太阳都要落山了,已是黄昏时分了。
且天气也转变了,不似睡前那般炎热,而是和秋天一般清爽怡人。
鼻端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她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山洞附近有几棵高高瘦瘦的桂花树,凉风阵阵,桂花树上的小花朵纷纷扬扬地飘落。
橙红的夕阳光笼罩在山顶上,花草树木被映照得红彤彤的,景色美不胜收。
云朵伸手去接那不断飘落的桂花,轻启红唇,唱起了歌来。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踪,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这首歌,云朵在21世纪时并不熟。
但由于她精通了音乐,竟然张口就能唱出来。
且歌声犹如黄莺吟鸣,又好似潺潺流水般,低沉悦耳,极具穿透力和感染力。
周围的生灵,听着她这婉转深情的歌声,皆安静了下来。
就连鸟儿也都停靠在了大树上,细细聆听着,似在感叹花期短暂,美好易逝。
远处躲藏起来的猴子们,听着她的歌声,面上也都流露出迷醉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