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朕,还会做那任你玩弄的傻子?”
他说这话时,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黑眸里迸出冷冽摄人的寒光,俊脸上满是厌弃嘲讽之色。
画面里的人物和对白,闪烁不停,全靠她一张嘴在那编,顶着无辜的脸在那演戏。
他俊脸阴沉,紧蹙眉头,强忍着怒意和不适,逼迫自己接着往下看。
看看她对他,究竟还有多少欺瞒和算计,究竟有多虚伪可憎。
然后,他就发现,和他冷战期间,她想方设法去他面前刷脸,画着病态寡淡的妆容,说些伤感的话语,唱着催泪情歌,只是在假装失魂落魄,并不是真的心碎神伤。
骗得他团团转,以为她心底真的有他,以为她是因吃醋而作死,又因她有孕在身而开始反思自责不料,这一切都在她的设计当中。
结果,她转头就在灵犀宫里大吃大喝,唱歌跳舞,笑容满面。
死女人说是不能让他好过,不能让他轻易忘记她,所以才去他面前刷脸,流露深情。
就连那次,她救治瘟疫后,给他做饭,在饭盒里放下预防解决瘟疫的后续方案,亲近他,主动吻他,讨好他,却又故意关了宫门。
也只是在套路他,说是在和他玩一场感情的博弈,要让他产生爱她的错觉?
而他中了她的圈套,带着赏赐送上门去给她虐,向她认错道歉。
可她嘲讽他,甩脸子给他看,故意扔掉他戴在她头上的花,扯断他给她戴的项链
哪怕表面百般讨好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可背转身时,她还在冷笑
帝凌渊越往下看,就越是愤怒。
画面一转,又到她偷偷摸摸制作药丸。
这件事,她任何人都没有告诉,但内心独白曝光了她的动机。
原来,她在制作一种能够制造流产假象的药丸。
在他生气宣她侍寝的当日夜里,她提前吃下了这颗药丸,目的就是要在他手里制造因他流产的假象,让他自责愧疚一辈子。
目的和上次一样,说是不能让他舒坦好过。
就连小产后昏迷都是假装的。
坐假月子期间更甚,每日在他面前假装痛苦失落伤心难过,控诉他的不是,利用他对她的负罪感,让他自责,让他愧疚,让他更宠她,更纵容她的无理取闹,包容她的那些作死行径。
且每次流泪哭泣的背后,都是她的笑脸,漠然,冷笑,得意之色。
甚至于到后面,她有意亲近他,也只是为了睡他说什么恋身不恋心?
“啪”
帝凌渊扔了铜镜,吓了云朵好大一跳。
云朵跌坐在地上,抬头仰视着男人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只觉得此刻的他特别阴森恐怖。
他周身的低气压,也是冷得不能再冷了。
哪怕她离火堆较近,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帝凌渊垂眸看向紧张害怕的她,眸底不禁迸出森冷摄人的光,以及厌恶之色。
只想将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段!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云朵,你太可恨,太可怕了”
“你就像那话本子里的毒妇一般,心口不一,表里不一。”
“惯会演戏,惯会弄虚作假,冷漠自私的可以,虚伪到了极点。”
他说这话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他向来面瘫,没有什么表情,也不会笑。
但此刻的他,却难得哈哈大笑。
很快,他便收敛了笑意,对她说道,“大家说的不假,你冷血无情,虚伪自私,一直在欺骗戏耍朕。”
“可朕竟然对你还有几分期待,期待你并不是如她们所说的那般,也并不是如朕所想的那般”
若不是知晓了她的记忆,他都不知道,真正的云朵已经自杀而亡了。
面前的毒妇,只是来自异世的妖物!
怪不得,从冷宫出来以后,她的性情便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他一直很疑惑,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这样一看,也就说得通了。
关于她后来的记忆,他已没有心思去看,铜镜都被他扔了,泡泡也破灭了。
可恶,这妖女就该处以死刑!
帝凌渊冷眸危险地眯起,“总说朕是恶魔,你才是真正的恶魔吧?”
他迈动大长腿朝云朵走了一步。
吓得云朵脸色惨白,往后倒退了数步,缩紧了身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火光照耀下,可见男人俊脸上的神色阴森恐怖。
尽管身着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袍,但已没了往日清贵出尘的气质。
整个人暗黑阴沉,冷酷嗜杀,好似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他死死地盯住她,扬起长眉,用那没有一丝感情的嗓音对她道,“你是谁,哪里来的妖女?霸占朵儿的身体,接近朕,究竟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