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想穿越到这冷宫弃妃身上的啊。”
“一穿越就被人羞辱践踏,吃不暖穿不暖,差点饿死,家族也要被满门抄斩,过着猪狗不如、没有尊严的日子。”
“整日被关在那像一座囚笼一样的皇宫里面,没有自由,没有人权,处处受限”
“这里的生活,和我原来的世界差太远了,这里一点都不好。”
“你以为是我想霸占她的身体吗?我也不想的啊,但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啊。”
“我在21世纪时就已经死了,刚巧她也自杀了,至于为什么魂魄穿越到了她身上,我也是一头雾水,感觉莫名其妙”
帝凌渊闻言,神色微微僵了一下。
想到她记忆之初,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并不像设计穿越的样。
但一想到她欺骗他,玩弄他的感情,他便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他很快就到了她面前,蹲下身子,鄙弃地道,“必定是本身长得极丑无比?是在贪图朕的金钱和权势?抑或是皇位?”
总之,在他心里,她就是个用心险恶,卑劣至极,冷漠虚伪的妖女。
还想洗白?
她的心是黑的,怎么也洗不白。
云朵跌坐在雪地里,刺骨的寒冷袭遍她的全身,她冷得瑟瑟发抖。
她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却还颤声说道,“抱歉,你错了,我生得和她一模一样,在我那个世界里,也是公认的女神,并不比她差。”
“至于金钱和权势还有皇位,那对我来说更没有好感,伴你这个暴君身侧,首先保命要紧,别的根本就没有想过好吗?”
“这贵妃的身份,谁想要谁拿去,我宁肯出宫独自生活,宁肯另谋生路,哪怕是出宫做乞丐”
说话间,她侧转了脑袋。
不去看他阴沉的脸色,以及嗜杀的眸光。
那会令她感觉在直面死亡,她的小心脏都快要跳出心框了。
他不知道,他生气时有多恐怖。
无视他,她就多几分安全感。
帝凌渊听了她的那些话,额角青筋暴起,越发愤怒了。
他掰过她的脸,逼迫她看向他,扣住他的小下巴道,“说的自己如此高洁无华,哼,你似乎忘了,你一直在利用这具躯体,达到你的目的。”
“这世上,不顾生死,贪图荣华富贵和权力欲望的人,不要太多,你肯定就是因此才附身到朵儿身上的,狡辩也无用。”
“是谁,一直以来总在谄媚讨好朕?想方设法接近设计朕?”
“假孕,呵,用的难道不是朵儿的身份?”
云朵下巴被扣住,被迫直视着面前阴鸷暴戾的男人,听着他的冷言冷语,她感觉身心俱疲。
但她觉得,她还是该解释清楚。
她说,“我确实以假孕的事骗了你,可也不是特意骗你的啊,当初也是迫于无奈,是为了出冷宫,为了不再挨饿受冻,为了吃饱穿暖,为了顺安侯府,为了更好地活下去啊”
“若非饿极了,被逼急了,真的活不下去了,我断断不会以假孕欺骗你的”
“人在陷入绝境的时候,在生命危急的重要关头,哪里还能思考那么多,一切只为了活下去,容易做出一些不经大脑的出格之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冷冷地打断。
“迫于无奈?为了生存?”他觉得好笑。
他恶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嗓音冷沉,“迫于无奈,所以当着朕说你在乎朕爱朕,假装吃醋伤心,假装难过落泪,假装因朕而小产?”
“为了生存,所以转头,在朕看不见的角度冷笑连连?对着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还发誓不能让朕好过?让朕自责愧疚?嗯?”
“我”云朵一时之间没了言语。
鹅毛大雪落在她头上,脸上,身上,她瑟瑟发抖,惨白着小脸,额头冷汗直冒。
假孕和假流产,是迫于无奈,但他所说的这些
见她说不出话了,他扬起长眉厌恶地道,“这恐怕不是迫于无奈,而是你本就用心险恶,虚伪歹毒的证明吧?”
这就是用心险恶,虚伪歹毒了?
云朵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暴戾的男人,直接懵逼了!
她又没害过人,没杀过人,这么解读她,是不是太过了点?
可帝凌渊认定了,她只是利用这具躯体,利用他对孩子的喜爱,欺骗他,戏耍他。
他蓦地松开了她的下巴。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他那青筋暴起的大手,给死死扼住了脖子。
他掐着她的脖子,大手带着力道将她从地上提起。
云朵痛苦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去掰他扼住她颈项的大手,可怎么也掰不开。
为了减轻痛苦,她只能顺应他大手的提拉,艰难地起身。
他那好似钢筋铁骨一般的大手,死死掐着她白皙脆弱的脖颈,粗鲁地将她撞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干上。
他眸底好似蓄有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沉沉地盯住她,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