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监斩官,立马用手指着云朵、云鬓、甄氏三人,对场中的侍卫们发号施令,“快,将为首的三名重犯乱箭射死哎,慢,慢,慢,慢着!”
监斩官才刚说了将云朵三人弄死,却感觉到头顶的威压更沉了几分!
与此同时,他敏锐地感受到了皇帝陛下周身的气息更冷冽肃杀了!
因此,他立马改口让侍卫慢着!
站在云朵身边的两名侍卫,哪需要监斩官来提示?他们早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动云朵分毫!
围观群众也是一脸懵逼,于风中凌乱了!
如此罪大恶极的顺安候父女,不杀了,还留着过年吗?
云鬓和甄氏,原本听到监斩官的前半句话,以为必死无疑了,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监斩官的后半句话出口,他们才猛然睁开眼睛!
云朵也有些愕然地看了看跪在身旁的两名侍卫,再抬眸看向了高台上的狗皇帝!
如果不是狗皇帝的授意,监斩官不会转口,侍卫也不会跪下吧?
她忍不住朝狗皇帝翻了个白眼,“我刚刚怎么说来着?就说你不敢杀我的。”
帝凌渊俊脸阴沉地俯视着底下朝他嚣张翻白眼的云朵,额角青筋直跳!
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看到这罪妇要被乱箭射死的当口,他这曾被她伤过的心脏,竟然钝痛不已!
他怎会有不舍和难过的情绪涌现?
难道,真如太医所说,他的噬情蛊解了,对这罪妇存有感情?
也是,那罪妇,毕竟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怎么说,也在他生命中留下过不可磨灭的痕迹。
男人总会对自己睡过的第一个女人,有特殊的感情。
更何况,她还是第一个不要命咒骂他的女人,第一个胆敢刺杀他的女人,第一个戏耍他于股掌间的女人,第一个背叛他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
很多很多的第一,都是这妖女给破了的。
想到那些个第一,心里莫明的一痛,令他疼得快要窒息!
俊脸随之一沉,眸底带上了浓烈的冰寒之意!
他冷冷地俯视着底下的云朵,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道,“哼,你忘了朕方才所说?”
“呵。”云朵嘲讽一笑,“不敢就不敢啊,找借口做什么呢?承认你不舍得杀我,有那么难吗?”
一旁的监斩官,忽然想起来帝王不久前说过,不能让这罪妇轻易的死去。
所以,皇上是想慢慢的,折磨死这个罪妇吧?
监斩官暗自说了句:幸好自己聪明啊!
当即就命令侍卫再次上前,“将这罪妇的十指指甲通通拔除,嘴巴打肿,让她再不能张牙舞爪,再割鼻,断手,断脚”
监斩官正唾沫横飞地下着命令,想要讨好暴戾的皇帝陛下。
蓦地,帝王阴测测的眸光扫了过来!
触及到帝王眸底的极致冰寒,监斩官吓得咽了口唾沫,心惊胆战地改了口,“别,都别动那罪妇!”
不用监斩官提醒,侍卫们也不敢上前,去动云朵一根毫毛啊!
一个个跪在云朵身后,身子抖如筛糠,仿佛云朵是什么洪水猛兽!
只因皇帝陛下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威压,太过恐怖,太过摄人,太过强大,他们根本不敢造次啊!
帝凌渊无法忍受自己受云朵牵制。
他并不爱她。
只是不能忍受她戏耍玩弄他,不能忍受她咒骂刺杀他,不能忍受她背叛他给他戴绿帽罢了。
他狠狠一闭眼,强忍着心口传来的钝痛,用手捏起行刑的木牌,果断而又无情地扔在了地上!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侍卫们得到了帝王的指示,且感觉到头顶的威压已经解除了,这才敢起身对罪妇云朵有所动作。
眼见情况危急的云朵,当即扯开嗓子冷喝,“我怀有龙嗣在身,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