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上午死哪儿去了?本公子还以为你死了,快滚进来!”言承倒是忘了自己这个小书童,这会儿才想起来。
言七轻轻推开了门,手里是抱着齐眉高的纸张:“公子,这里是一百遍道德经…”
看着言七两个熊猫眼和有些发白的脸色,言承再次愧疚了,果然是过久了这奢华的日子,思想都有些被腐蚀了…
言承的脸色缓和下来:“拿过来给本公子瞧瞧。”
言七一听这话,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更白了,畏畏缩缩地来到言承床前。
言承看他的样子,轻笑一声:“怎么?还害怕本公子了?本公子让你抄书也是为了培养你的书法和修养…”
言承起身,随意翻了翻,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言七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公子往常罚自己抄十遍也不会检查的啊…
言承随意抽出了两张纸页,面色不善地看着言七:“你他娘的找人代抄?”
言七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答道:“公子我冤枉啊…您这般明察秋毫,明断是非,明…我怎么敢找人代抄?”
“两个一模一样的字能写两种字体出来,本公子怎么不记得你小子有这等书法造诣了?”
言七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言承心下更是笃定,刚刚还有的一丝后悔这会儿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吧,找了几个人?一个人一大板子,还敢说谎的话本公子直接把你小子衣服扒了游街!”
他虽然平时对言七也是打打骂骂,但大多都是闹着玩,这次却是动了真怒,言承最反感的便是欺骗。
言七哭丧着脸:“公子我冤枉啊!我是找城东柳家的几个书童帮我抄的…”
言承怒目圆睁,一巴掌把言七手里的一沓纸全部打飞,满屋子散落着纸页。
“还敢骗本公子?!现在就把你衣服扒了,看你个狗东西还敢不敢干这种骗人的勾当!”
言承说着就要动手,言七一脸的委屈:“公子您不是说柳家的都不是人吗?”
言承突然愣住了,好像自己有次跟那柳厌斗完嘴是这么跟言七说过…不过这小子也太实诚了吧?
言七一看公子停手了,赶紧补了两句:“为了让那几个狗东西帮我抄,我还花了一个月月钱…”
言承眼前一亮,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办法:自己临摹一张大道图给袁成岳,或者花钱雇人帮自己去镇魔司传话,这不就安全的多了吗?
言承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
言七有些不明就里,还以为公子又要换什么方式惩罚自己,毕竟听大人说人愤怒到了极点就是怒极反笑,言七当即吓得瑟瑟发抖。
言承笑完了,满意地拍了拍言七的肩膀,把后者还有些稚弱的身子拍的往下沉了两公分。
“这次你倒是干得漂亮…那柳家算什么东西?不过这种话可不要在外面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言七连连点头:“公子放心,我爹从小就跟我这么说的!”
把言七吩咐去书房取了笔墨和一些羊皮纸,言承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虽然他对画画一窍不通,不过临摹还是没问题的。
作为堂堂太尉的后人,琴棋书画不敢说样样精通,至少都是有些基础的。
把言七赶出去守门,言承又取出了大道图,然后开始照着一笔一画地临摹。
一下午就这么飞快地过去了,言承最终也只临摹出来四幅赝品,这还是他全力以赴的结果。
本来想得简单,照猫画虎岂不是有手就行?结果真上手言承才发现了其中的难度,要画出来的确是简单。
但是只有一气呵成,中间不停笔地画出来,这大道图才有一丝浑然天成的感觉。
满意地看了一遍自己的成果,言承又精挑细选,最后只留下了两幅赝品,其余的失败品就收进了灵囊。
这大道图现在绝对是个不能暴露出来的东西,所以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就算是垃圾,也得揣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