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袁成岳在交给越千的时候为了占功,没有说是自己交给他的,那么…言承想到这里有些毛骨悚然。
要么是袁成岳被抓,然后把自己供出来了,承王就是来探探自己最后的口风。
要么就是袁成岳还没被抓,已经提前准备好跑路了,但是肯定也在找自己算账的路上。
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可怕,前者的话,承王只要回去告诉镇魔司自己的回答,那自己今晚就得进镇魔司陪五哥。
而后者…言承觉得袁成岳想要潜进言府把自己悄无声息地杀了,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也是个聚灵境的修仙者啊,而且还传承了魔门的功法!
一想到这里,言承赶紧离开了卧房,袁成岳那种古怪的能力,言承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必须得去外面人多的地方才行!
这么想着,言承很快就出了言府大门,就蹲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边心急如焚地等着那个打探消息的家仆回来。
另一方面则是随机应变,万一这会儿镇魔司也派人来抓自己,言承也好有个反应时间看看能不能躲一躲。
袁家的宅子离言府并不远,也就几里路,言承在来来往往行人和背后两个门房古怪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地等了一刻钟,那家仆终于乘着马车赶了回来。
家仆刚下马车,直接被言承拉了过去,言承是个惜命的人,这种时候更是迫切。
年轻家仆一看这阵势,还以为九公子又要处罚自己了,吓得脸色一白,话都不敢说了,毕竟九公子向来是没什么好名声的…
言承才不管这么多,满脸的急切,一手提着年轻家仆的衣领:“那袁家的袁成岳可还在?”
家仆支支吾吾地答道:“回禀九公子,小的刚刚去袁家,他们的门房说是袁四公子昨夜就未归…”
言承这才松开了他的衣领,然后长长松了口气,然后又吩咐了几个家仆去坊间打听消息,这才回了卧房。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袁成岳不是偷溜出城远走他乡,就是昨晚离开镇魔司的路上就被抓了。
不过言承更倾向于前一种猜测,袁成岳的演技还是很到位的,肯定不是那种一点后手都不留的莽夫。
反正袁成岳此时肯定是不在清河内的,言承放下了心,又回卧房修行去了,眼下这局势,自己的修为越强一分,希望也就更多一分。
而言承一进入修行状态,方圆三十里的修仙者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凡俗间的天地灵气本就不多,还有个抢灵气的,这谁顶得住?
言承修行倒是格外畅快,随着一次又一次地同时运转凝气诀和纳灵法,他对同时运转两门心法的掌握越来越得心应手。
俨然有种根本不需要心中默想,便能畅通无阻运转心法的感觉,就仿佛吃饭同时说话一样,虽然还可能会被噎到,但是比起之前的难度是减轻了不少了。
一连修行了一个时辰,言承都是不曾疲累,丹田之中的灵气光团倒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了一圈。
……
马家两兄弟一母同胞,一个叫马自行,另一个叫马自成,两个都是六尺半的魁梧大汉。
不过这会儿两兄弟已经找了两把大刀,在手上试了试趁不趁手,然后就推门而出,凶神恶煞地开始挨家挨户敲门。
马家也是赫赫有名的,从三品副参将的家族,满门上下都是性子暴烈的习武之人。
这会儿提着刀上街,行人都是悻悻地绕道走,就连巡逻的衙役都是只敢远远尾随以防不测。
很快两兄弟挨家挨户地开始巡逻,以前天地灵气虽然稀薄,但至少还有,这两天却是只能干巴巴看着灵气从身边飘过,却吸收不到一丝天地灵气。
这让两兄弟笃定是有人使坏,在家里设了聚灵阵之类的法阵抢夺这一片的天地灵气,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了。
当两兄弟转了七个宅邸仍然无果时,来到了言府门外。
马自行:“反正现在言家就那个言承能修行,那几个供奉都是有底子的,翻不出个浪花来。”
马自成点了点头,附和自己这个双胞胎哥哥的意见:“哥哥说的在理,咱们去下家罢!”
“让爷爷逮住那个龟孙儿,非得把他大卸八块才能解气!”
“哥哥说的在理,咱们也是为民除害!”
两人在言府门前嘟嘟囔囔一阵又离去了,让言府两个门房松了口气,这两兄弟是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就吓死人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