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承也不是傻的,东门还在打架,径直就朝着对向的西门奔去。
这次言承倒是没有自己跑了,自己跑的虽然快,但是费力啊,马上就是野外扩展的时候了,力气可得省着。
于是乎,言承就在邻近马市挑了匹黝黑骏马,这会儿没人看马厩,言承丢了个银元宝在地上,直愣愣地朝着西门奔腾而去。
清河之内庶民不许骑马,但是言承这样的官宦子弟却是可以的。
现在整个清河都是空空荡荡,整个燕国第一大城,这一刻仿佛一座死城。
不过这倒是让言承肆意纵马毫无阻碍,不过大半个时辰就到了西门口。
清河整个城都被两丈高墙包围着,像是一座巨大的碉堡,易守难攻,这会儿那些个守城的官兵也是得了消息,都畏畏缩缩地躲在城楼里面。
言承勒住缰绳,朝着城楼上大喝一声:“言家言承出城,请校尉放行。”
那城楼上探出一张脸,是个城门兵,朝着言承喝道:“朝廷有命,今日任何人不得放行!”
言承眉头一皱,自己走得匆忙倒是忘了这一茬,没让老爷子写个家书…不过我言九公子还能被这种小问题难倒?
当即从灵囊中取出一枚银元宝扔向那城门兵:“本公子乃是出城去御灵宗求仙问道,这等大事,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也敢挡路?”
那城门兵差点被银元宝砸到脸上,捡起来看了看,换上了一脸恭维的笑容。
“原来是言九公子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倒是卑下眼拙了,这就放行。”
言承脸一黑,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句话两世为人也是通用…
巨大的城门缓缓放下,言承小腿一夹马腹,飞驰而去,沿着官道一路狂奔。
一枚银元宝,靠着俸禄,城门兵得守五年城门,还得省吃俭用才能攒下这么多钱…
城楼上那得了好处的城门兵看着言承飞驰而去的背影,嘬了嘬牙花子,叹道:
“啧啧!这些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旁边突然冒出一个身穿精铁盔甲的高大男人,这便是西门的守城校尉了。
校尉一手伸进城门兵领口,摸出后者刚刚收到怀中的银元宝,口中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你这见钱眼开的狗东西,违令开城门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城门兵一脸的茫然,心想刚才不是你点头我才敢开的吗?
“这些钱充公了,权当请大家喝酒,不然走漏了风声…嘿嘿,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
言承虽然在清河城内整天闲逛,但是说起出城,这还是头一遭,有种出了圈家猪一样的兴奋劲儿。
带着这么股一往无前的劲头,言承又策马奔腾半刻钟,终于停了下来。
骑马也是个力气活,在马背上颠来颠去着实有些不好受,言承感觉两股之间都是被马鞍磨的生疼,言千里也是不断喘着粗气。
对了,言千里就是言承给这匹黑马起的名字,我言九公子的坐骑能没有名字吗?
言承还特意离开了官道,换成民道走,官道上不时有朝廷的人过,自己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这会儿言承自己也不知道到哪儿了,掏出带的燕国舆图看了看,清河以西,出边关还有将近七千里,这还是走官道的情况下,换成民道怕是将近万里了…
言承收起舆图,下了马,只感觉两只大腿都是有些发抖,好在他体魄还算强健,不然这会儿怕是走路都走不成了。
沿着小路没有多远,就看到一处小溪,言承拿水囊装了一袋水,然后洗了把脸,让马也喝饱了水,继续上路。
就这么牵着马走了半个时辰,言承感觉腿恢复了,马也恢复了体力,又骑上了马飞奔起来。
马倒是一路吃草吃饱了,他自己还饿着肚子呢,得赶紧找个地方吃饭才行。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么沿着小路骑了半个多时辰,言承终于看到了一处村庄。
村子不大,远远地一眼都能看到头,散落着三十余户人家,周围田地里七零八落地有一些农人在耕种。
这座村子一看也是经常有人路过的交通要塞,村口就是一家三层高的客栈,言承下马,一个殷勤的小二连忙迎了上来帮他牵马。
“这位公子哥儿打尖儿还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