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垣门和怀仙宗都没管他,一个散修而已,并不值得他们关注,况且这时候心神都放在对方身上,谁还有空关注这么个散修?
宁悬冷笑一声,手中长剑指向袁之阳:“看来今天是要领教领教你这长垣第一剑的威名了…”
袁之阳也是提起长剑指向宁悬,口中也是不甘示弱:“怀仙第二剑,袁某倒也是早有耳闻了…”
言承这会儿已经进了山,足足躲到了三丈开外,然后才看向场间,只要不波及到自己,那热闹该看还得看!
袁之阳话音落下,两人都是身形一动,直接战在一团。
而其他人也是各显神通,各种道术的光芒接连闪烁,然后碰撞发出闷响。
袁之阳和宁悬都是剑修,手中长剑在厚重的夜色下也是闪出一道道剑光,两人在剑道上的造诣都是不浅,谁要是慢了一瞬,立马就会被对方的剑所伤。
那怀仙宗的壮汉对上了杨一凡,两者看起来体型相差甚远,但透过杨一凡的劲装,隐隐约约可见他隆起的肌肉,赫然也是个以力大制敌的修仙者。
壮汉手中巨锤带着无与伦比的大力狠狠砸下,杨一凡却是手持七尺大戟一一接下,两人也是斗得难解难分。
长孙清雪无疑是对上了慕容花,长孙清雪身后绽开一面光滑冰镜,然后冰镜不断分裂出冰刺射向慕容花。
慕容花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手持一根任意伸缩的长鞭,挥舞地虎虎生风,不断挡下袭来的冰刺。
而王骈跟那背着巨大卷轴的青年,各自向对方不断抛出密密麻麻的符箓,然后符箓在空中一触即燃,化作各种道术。
有冰剑,有风刃,有火球,有金光…各种各样的道术层出不穷,这两人要么就是阵师,要么就是制符师,只有这两个职业才是以符箓作为对敌手段的。
言承难得看到这种修仙者之间的斗法,也是看的入神,也好从中获得一些经验。
而这一片山脉外围的低阶妖兽也是混乱起来,都感受到了这股灵力碰撞带来的波动,然后纷纷逃窜。
两边斗得难解难分,天边又飞来一道灵光,一个少女脚踏飞剑从天而降,看着打斗正激烈的一众人,笑道:
“你们打架居然都不叫我?”
正是花澄,言承只知道她也来了十万大山,但对于她往哪个方向去了言承却是一无所知。
毕竟花澄的速度比他快的太多,恐怕提前半天就到了十万大山,言承自然是乐得不碰见她,却没想到这会儿又见到了她。
场间众人显然都是认识花澄的,这时候也是各自退开,警惕地看着对方。
袁之阳和宁悬则是死死地盯着花澄,显然两人都是跟花澄交过手的。
花澄落到地上,手持长剑,一会儿看看袁之阳,一会儿看看宁悬,仿佛是在想该怎么跟这两个手下败将打招呼。
场间沉寂了半晌,终于是花澄率先打破了沉默,指着宁悬道:“你是半年前那个…赵阳之!”
宁悬脸都黑了,眉头皱的更紧,过了半晌才冷冷道:“我是怀仙宗宁悬!”
花澄一脸恍然,点点头道:“哦哦…原来是你,只接了我两剑的那个宁悬!”
这话一出口,场面更加安静,九双眼睛都是看向花澄,自然包括了言承暗中的一双。
言承抽了抽嘴角: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家脸真的好吗?
然后便是联想到了多年以后见到花澄的场面:原来是你,只接了我十剑的言承!
想到这一点,言承不禁觉得自己比这宁悬还要强一些,竟然还能跟花澄过十招,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放水的原因…
宁悬听了这句话,话都不说了,浑身都是气得发抖,被记错也就算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被这么说…他是忍不了的。
花澄没理他,又看向袁之阳:“你是长垣门的袁之阳吧?倒是比他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