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毫不犹豫一口气凑出了三千两银子!
之前说的揭不开锅,吃不起肉,点不起灯,玩不起女人呢?
都是骗子!
至于这些士绅土豪为何忽然如此大方,杨子谋门儿清他们的盘算,无非是想让他引荐,求见仙长。
尤其是听说他喝了仙符祛除邪病,那一个个油头粉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谁家屋里没个病人啊?要是求来仙符仙丹,那不是赚大发了,区区一点银子根本不是回事。
杨子谋钱是收了,却没丝毫真给这些士绅土豪引荐的想法,开何等玩笑?神仙高人岂能让这些趋炎附势、一身铜臭的势利小人打搅了!
远处的清正山上,荒废的道观之前,众多衙皂手持刀枪,以及巡检司的人手守候在山下入口,防止看热闹的百姓误入此山。
原本放在道观内的棺材,已都被抬下山去,而被衙门从城里招来的工匠多达百人,全部连夜加工修缮道观。
按理来说,工期这么短,又要熬夜,很多工匠不一定乐意,特别是以前衙门经常拖欠工食银,干衙门的活,一定是吃亏的。
但此次杨子谋可不敢再拖欠银子,特别是仙长还在旁看着呢,若是以为自己贪腐敛财,那可就糟糕了。是而给的工食银不仅多,居然一天一结,还当场拿秤算清,这下下亥工匠可不困了,都有劲头了,干起活来倍儿精神。
一个个说起来,能给神仙修建道观福地,那是上辈子得来的福分。
看得守候在旁的衙皂与捕役也眼红,都想来挣这笔快钱了。
“班头,仙长这进山也有几日了吧?怎还不见出来?”
旁边跟随宋捕头的捕役,挠了挠头,疑惑问道。
“怎的,你还担心仙长安危不成?”
宋捕头嚼着下面人贡上来晒干了的“洗瘴果”,睨视了捕役一眼。
“哎呦,班头,小人哪敢啊!仙长是何等人物,那是真神仙似的高人,哪儿用担心这位真仙的安危,小人只是怕”
捕役说到这儿,刻意压低声音,不想让周边的人听到:“小人只是怕仙长有事耽搁,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这事可不能乱说,否则县尊老爷要扒了自己的皮!
宋捕头差点一蹦三丈高,瞪了捕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仙长托付给的坐骑还在这里呢,你照料的怎样?”
“放心吧班头,小人对自己的老母还没这么上心呢,喂食用的都是最好的豆料,每日小人还要去给刷一下毛皮,不敢丝毫怠慢说起来,仙长不愧是仙长,连坐骑都充满灵性,与一般畜牲相比,那可真是聪慧极了。”
捕役连忙解释,他哪儿敢怠慢仙长的坐骑,真要怠慢了,不用宋捕头动手,县尊老爷都要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