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池铮身形陡然闪出,平移数十丈外,霎时消失在漆黑的山道之中。
哦豁,完了!
老爷生气了!
“尾怨”颤颤抖抖,暗忖肯定是老爷养了那么久的肥硕大鸭子,都没舍得吃,居然被人劫走,这要是不暴怒,那才怪了呢。
而它坐视鸭子被劫走,事后老爷回来,恐怕少不了一番责罚。
想到这儿,“尾怨”垂头丧气,暗自后悔不已。
跳上“葡萄”的后背,“尾怨”摸了摸“葡萄”的鬃毛,“老骡,老骡,老爷生气了,你可不能再招惹老爷。”
“葡萄”不屑地打了个响鼻,偏头不让“尾怨”去摸它的鬃毛。
“尾怨”见此大怒,“好啊,你这老骡子也敢瞧不起吾?想吾好歹也是上古异兽看在老爷的份上,不与你这畜牲计较。”
那边池铮疾行如雷光,赶着“葡萄”走了半个时辰的路,施展“跃岩”法术,回去也就一会儿功夫,抿几口茶的时间便看到了挂着灯笼的驿馆。
红彤彤的灯笼在夜色的笼罩下,被冷风一吹,摇摇欲坠地散发着异样的光彩,池铮停歇脚步,看也不看,反手一剑拔出,瞬间回鞘,顶杆顿时带着灯笼被斩断倒下。
他也不客气,一脚踹中大门,陡然“嘭”地破开门户。
这一声可谓是惊响,内里的厅堂内,有两桌人回头看来。
一桌人五大三粗的四个壮汉,满脸胡须,身强力壮,一见便知晓定非良民,这四个壮汉正醉醺醺地你来我往,吃的好不欢快。
另外一桌则是池铮的“熟人”,先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两男一女的劲装人士,原本正在低头吃喝,也被池铮一脚踹开大门的行为惊到了。
“咦,客人,你怎又回来了?”
佝偻身影堆着满是皱纹的笑容,又从阴暗角落迎了出来。
“贫道的鸭子呢?”
池铮懒得与他废话,开门见山一刀直入。
“鸭、鸭子?”
佝偻着后背的驿长错愕,没搞明白这是何意?
池铮却眼尖看到了四个壮汉桌子上,一桌的鸭骨头,还有个鸭头没吃呢,立马心凉了。
靠,连他都没舍得吃的鸭子,竟然被人抢先给吃了?
“客人想吃鸭子?却是来晚了,最后一只已被下锅煮熟吃完了。”
驿长刚赔笑,脸色一僵,剑尖都顶在了喉咙上了。
池铮横剑盯着他:“你把贫道的鸭子劫走了?还他妈的没给贫道留下哪怕一片肉?其心可诛啊你!”
简直越想越气。
“这、这,客人,老朽没听懂客人话中何意啊?”
驿长被剑定着慌张起来。
那边醉醺醺的四个大汉看不过眼了,拍桌怒喊:“哪儿来的蟊贼?敢在爷爷面前生事?快把剑放下,马上滚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