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锋泉念动咒语,驱鬼符生效的那一刻。
赶路的池铮似乎有所察觉。
“老爷,怎么了?”
尾怨缩小体型,双手枕着脑袋,躺在“葡萄”的头上,看池铮抬头望天,以为老爷又有什么发现。
“原来他人使用我画的符箓,我也会有所感应?”
池铮没理会尾怨,他若有所思,心知应该是送给海生来的那张驱鬼符被发动了。
奇怪了,海生来都拿走了那么久没有动用,为何在今日忽然动用?
他们一家该是到了京城才对,难道京城也有鬼祟?
闷着想了会,池铮不再去想,他已是出了后方的大山,进入了官道上,这里从西面直通京畿重地,地面垒实,宽广畅通,虽然接连下着大雪,可大部分道路的积雪都被沿途扫开,或有不及之处,也有来往的车辆压过。
相比之前走的路,池铮总算体会到了一个国家的官道是怎样的了。
明明还是大冬天,官道上来往的马车就为数不少了,有官府的,也有驿站的,还有商人的,当然,相比马车和骑马,还是走路的人最多。
这里不是说单独的人,而是车队中走路的为数不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骑马。
像池铮这样单独上路的,还真是少数中的少数,只有那些在驿站之间传递书信的驿使,才是几匹马单独来往。
还好西面通往京畿的路很是太平,池铮没遭遇什么江洋大盗或是绿林好汉,顺顺利利地往前进发,就是途中住宿,似乎核验路引很严格,这也说明朝廷对此地的掌握力度还是很强,并不像北方一样完全失控了。
所幸池铮之前让宋知府顺便帮他补了一份度牒,还不是一般度牒,而是朝廷认证后的游方度牒,有了这份度牒,他行走天下都方便许多。相比路引必须标注来往之地,只能在两个地方来回,不允许去往第三个地方。
而游方度牒只要在大陈境内,都可任意化缘行走,纵然是去往他国,也是可行的。
拿着这份度牒,池铮沿途住宿并无难题,又是几日过后,他终于看到了京城安康。
安康城,大陈京都,立国以来,国都南迁之后,也不知造就了多少兴衰事迹,让池铮想起了一首诗。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老爷又在念什么诗?金陵是哪儿?秦淮又是哪里?”
尾怨已经逐渐习惯了自家老爷时不时语出惊人,念诗不念完的事实。
“咦,那是”
遥望安康城,尾怨忽地打了个哆嗦,“老爷,等等。”
“怎么了?”
池铮正在兴头之上,冷不防被尾怨打断,有些不悦。
“老爷,这京城有些奇怪”
尾怨说不出来的古怪,总觉得朝京城上空看去,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它的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