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之局,以陈子墨完美表现胜出。
陈子墨奇妙的规律获得了老掌柜和账房先生们的一致认可。
“陈小友,你刚才所说的这个规律,着实奇妙,令我们这些半辈子与账簿为伍的人都自叹不如。当受老朽一拜!”
说着,陈老掌柜就要施拜礼,陈子墨及时止住。
“老掌柜误会了,其实这个规律不是我总结的,而是一位叫本福特的老先生发现的,所以我把他叫做本福特定律。”
陈子墨不敢居功,如实相告。
“那这位叫本本福特的先生在哪里,老朽想和他探讨一番。”
“额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是曾经偶然遇见了他,他便教了我这些。”
陈子墨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本福特活在20世纪,只能编造一个谎言。
老掌柜听后,脸上难掩失望。
“老掌柜,其实本福特先生还和我提过一件事情。他说我们现在所用的记账方法在他看来不过是流水账,弊病颇多,他有一种新式的记账方法叫作借贷记账法,可以完美解决现在的问题。”
陈老掌柜双眼冒光,“小友快讲。”
于是,陈子墨阐述自己所了解的借贷记账法,陈掌柜父子和账房先生都围着细听。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懂账之人,陈子墨只是稍加说明,他们便能举一反三,理解接受。
听完陈子墨的阐述,这些人啧啧称奇,大为叹服。
陈老掌柜感叹,“神人,真乃神人,此法之威前所未有。有了此法,账目清晰明了,假账将无所遁形。没想到啊,老朽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此法的问世,足矣。”
陈老掌柜很激动,眼中已含泪水。
这是一位毕生都奉献给会计账务事业的人,陈子墨生出些敬意,张杨氏和明月都有些动容。
陈老掌柜感慨完后,提出了疑问:“小友刚才说此法也是那位本福特先生所授,那不知这位本福特先生相貌如何?”
“嗯”陈子墨作思考状,“这位先生皮肤很白,鹰钩鼻,黄发黄须,其他的便记不清了。”
听了陈子墨的解释,在场之人心里都有了一个答案:胡人。
大唐百姓喜欢将一切外来民族的人都乘坐胡人。
众人眼神交流,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几句后,心中便有了计较。他们的统一认知是陈子墨说的不是真话。因为庐州就有胡商往来,而张府就有恰好有聘请过一位胡人为掌柜的。
这些人都有和那位胡人接触过,胡人确实擅经商,但记账方式还远远落后于大唐。
由此推断,陈子墨在隐瞒,十有八九这些其实都是陈子墨自己发现的,只是他出于某种原因不肯承认,或许是有什么顾虑吧,年少成名确实也有些不妥的地方。
陈子墨既然不愿承认,他们也不点破,就当信了。
张杨氏一头雾水的看着几位老先生,待老掌柜与之耳语几句后恍然大悟,看陈子墨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美眸异彩连连。
“陈小友,此法从你口中得知,也有大功。请受我等一拜。”
这一次老掌柜和账房先生一同向陈子墨深深拜了一礼,陈子墨不受也得受了。
“好了,还要劳烦陈老和几位继续辛苦些,将这三本账簿中的问题逐一挑出。”
张杨氏交代一番后,又转向一侧的陈子墨,悦声道:“子墨,此次你辛苦了,事后定有重赏。”
“夫人过誉了,能为夫人尽绵薄之力,是我的福气。”
陈子墨一句话说的张杨氏心中微喜,暗赞识趣。
此事暂告一段落,即将结束时,大管事张成急匆匆进来:“夫人,刘友公子求见,说有急事向您汇报。”
“他来干什么,让他先回去。”
“夫人,刘公子说今日一定要见着夫人,夫人不见便不走,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禀报。”
“那便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