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这些成色太过差了,不值什么银子。这样吧,我们僦柜仁义,不妨到后厅小坐一会,我与大掌柜商讨一番。”
为了避免产生分歧,每家僦柜其实都有两名掌柜的,一主一次,也有相互监督的意思。
两位掌柜将少年请到后院客厅,一番交谈。尽管少年开始有些防备心理,可哪里是两位人精掌柜的对手,没多久就从少年口中得知这些琉璃珠乃是自己炼制而成的。
两位掌柜听后,先是震惊是不是听错了,对视一眼,彼此眼中仿佛看到了贪婪的红光。
一会又从少年口中套出有一祖传炼制琉璃的秘方,只是炼制复杂,耗材昂贵,成功率较低。
两位掌柜点点头,这么珍贵的琉璃,确该如此。
一掌柜道:“鄙柜愿意给到两千五百两银子收了这些琉璃珠,这已经是网开一面给到最高的价格了。”
少年脸色为难,口中道:“只有两千五百两嘛,不够啊,远远不够。”
另一掌柜接着道:“苗公子,不知道你需要多少两银子,可有其他可以抵押物呢?”
“我要八千两急用。身上暂时没有其他物件了。”
两掌柜假装商量思考下,一人道:“不如这样,我这有个主意。刚才公子不是说有份秘方,可以先拿来抵押,待周转后再赎回去,你看怎么样?”
“这怎么可以?”
少年不同意,可哪里抵得住两人一唱一和,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先暂时抵押秘方,周转过后就来赎回。
少年回家去取秘方去了,伙计得了掌柜命令紧跟其后,另一掌柜则亲自去江府请东家江行雨前来。
僦柜伙计跟着少年到了一处住宅区,见少年进了一处屋子后,寻了周围一老汉问了些情况,等着少年出门后,又继续跟着。
回了僦柜后,伙计将得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悄声告知了掌柜,掌柜听后放下心来。
客厅内,少年手中捧着一木盒,即便是喝茶也是用一手抱着木盒。
隔壁房间内,江行雨偷偷的观察着那少年。
不久,两位掌柜的重新回到了客厅。
“苗公子,可是已经将秘方带来了,不如让我们掌掌眼吧。”一掌柜的说道。
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陈子墨新收的弟子苗发。
苗发有些犹豫后,不舍的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小叠纸张。
两位掌柜凑近看了一眼,只见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画着工序图,待想上手再看清些,少年立刻将盒子合上了。
“不可多看,这是家传秘方,全让你们看去了怎么行。”
“是是,苗公子说的不错。”两位掌柜干笑着。
“苗公子,你看这样,就暂时将它抵在鄙柜,作价一万两如何?”
苗发立刻皱眉道:“什么?才一万两。你们是欺辱我年纪小嘛,我父亲曾说过,这秘方若真要出手,哪怕是卖上一百万两都有人抢着买去。”
“哎呀苗公子,你也说那是卖了。咱们说的只是质押,又不是买。他日你银子周转过来肯定是要赎回去的。你有所不知,活当的物件是要算银钱利息的,若是质押太多银子,恐怕到时候利钱数额庞大,划不来。我们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两人对付起少年来,得心应手,你一言我一眼,就将苗发说服。
殊不知他们心里很清楚,大多数活当的人基本上都不可能赎回去。而且他们也有的是小手段让他不能到期赎回。
两人终于成功将苗发说服,以一万两千五百两银子质押秘方和一袋琉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