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缘终于噤声后,沈盈也略无奈而宠溺地道了声:“缘缘,乖,听父亲把话说完。”
而边缘看着这个“母亲”一脸慈爱地哄着她,心中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还当她是小孩,于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脱口而出:“我不是小孩了。”
边缘那稚嫩的声音在沈盈的眼中就是十足十的撒娇了,她宠溺地道:“你这孩子......”
边缘闻言,在心里道了一句,貌似我们不熟,这还真不习惯。
她又不禁地说道:“我不是孩子。”
此刻的边奉有些无言地望着这对母女,这还让不让人把话说完啊,他看向了沈盈那雍容的侧颜,终是不舍得大声对她说话,只得无奈地叫了声“夫人”。
沈盈闻言,回过头来,望向边奉,看到他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无可奈何时,不禁用保养得宜的纤手捂了捂嘴巴,然后从指尖缝中漏出了几个略带歉意的字:“夫君,您说。”然后,噤声了。
边缘看着在她眼前虽是无任何亲昵动作,可却处处透漏出爱腻的两人,也不禁想到了臻逸,那个她认识了五年的男人,也是她的初恋。
可为何......罢了,还是安静听听眼前的定国公要说些什么罢,此刻没弄清楚之前,要她叫父亲,她也是根本说不出口的。
边奉锐利的眼光一扫过边缘的神情,自是没忽略边缘方才那抹落寞,他也只更心疼地道:“缘缘,是为父对不住你,若不是当初为父同意玄空师父把你的那缕魂灵送到异世,你也不至于受委屈。”
边奉说得是老泪纵横,可在一旁听的边缘却是没半分感觉,毕竟他于边缘而言只是个陌生人,说不得他还是认错人了,所以边缘也只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你出生之后便一直是处于痴傻空洞的状态,为父苦寻良医为你医治,可却一直没人有法子能治好你。
直到两个月前,玄空大师云游经过府门,为父方方在玄空大师口中得知,吾女并非天然痴傻,而是你的三魂少了一魂,至于为何如此,大师也只说天机不可泄露......”边奉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沈盈递过来的茶杯,润了润口。
接着,他把茶杯递给了沈盈,便又说道:“玄空大师说你若十三岁之前寻不回那一缕魂魄,那你便活不过十三岁了。所以两个月前,父亲让玄空大师把你身上的魂魄也送到了异世去了,希望能在你十三岁前寻回你的那缕魂魄,如今你人终于是醒了,神志也醒了,为父开心。”说完,边奉那英朗的脸上竟然划过了一串泪,而一旁的沈盈也不住地用帕子摸眼泪,还一边道:“回来就好。”
边缘此刻也只怜悯他们的爱女心切而已,却并不认为她是他们的女儿,她也不知为何会在一副只有十三岁的躯体里了。
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都快二十三了。于是,边缘做了决定,跟眼前这对夫妻要说明白。若是现在善意欺骗他们,往后他们知道了会更伤心吧。
“那个......你们先听我说,我想我不是你们的女儿,我连自己是怎么会来到这里都不自知,我也不认识你们。还有就是我今年二......十......三岁了。”
边缘把那二十三岁咬得很重,虽然她此刻还是二十二岁,可再过个把月就二十三了不是么。
边奉与沈盈听完边缘的话后,并没有边缘想象中的惊愕,而是肯定地说:“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玄空大师当时把缘缘的魂魄送走的时候曾说过,异世的时间轴与大燕皇朝的不一样,到时回来的缘缘是否是十三岁他也是不敢担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