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戌时,边缘终于在绿衣以及红叶的折腾下和衣躺下,此刻的她,累得满脑子只有明天的踩点行动了。
可不想,边奉的一道禁足令让已昏昏欲睡的边缘直接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来传话的张管事是这样委婉地说道:“老爷让小姐这半年内就在府里待嫁,不许到外面乱跑了。”
“张叔,不是说今日是相看而已吗?这么就变成待嫁了。”张管事是府里老人了,所以边缘与玲珑两位小姐也唤他一声张叔的。
“老奴只是给国公爷传话的,其他的真真是不知啊。”张管事道。
就这样,边缘又再一次被莫名其妙禁足了。而每一次禁足都是在她以为柳暗花明的时候来打击她的。
终于,熬了一夜通宵的边缘决定,继续踩点。不过不是到街上踩点了,而是在府里踩点,幸好边奉只是不让她出府,而不是不让她出听雨轩。
第二日,玲珑来找边缘的时候,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边缘虽然郁闷,可她毕竟心理承受能力比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强多了,她柔声对玲珑道:“今日怕是不能陪你逛街去了。”
“姐姐,你不担心吗?”玲珑望着一脸淡定的边缘,不由得好奇道。
“为何担心?桥到船头自然直。”边缘没好气地为她的妹妹开导着。
“可是,那个是摄政王.....”玲珑小心翼翼地看着边缘,既盼她记起过往的事情,又盼她记不起过往的事情。
“那个,摄政王会吃人?”
边缘看着玲珑可怜的小模样,不由深思道,玲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可竟然会怕摄政王。
“不会吃人。”玲珑一根筋地答道。
“那你怕什么。”边缘没好气地说道。
“他......比吃人还可怕。”
每次她与大姐一道遇上摄政王,都会连带着被父亲禁足,幸好姐姐醒来后,她不用再承担这个连带责任了。
玲珑歪着头又想了半天,可也没想出来她具体为什么怕摄政王,于是她把以往有关摄政王的腹黑之事都跟倒谷子似地倒了出来,
“你说什么.....摄政王就是那个变态.....九王爷???”边缘抓住了玲珑话中的一个重点。
“嗯,摄政王就是九王爷慕容景啊。”
玲珑终于也反应过来了,敢情她姐姐到目前还不知道让她禁足的那个是她未来的夫君吧。
此刻的边缘在听完玲珑的话后,突然明白了在风中凌乱是什么感觉了。
她倒不介意以前痴傻的时候得罪过多少次摄政王,毕竟那不是本尊。
可老天也忒会作弄人了,她来到这里得罪的第一个人还是那个摄政王——大燕皇朝的九王爷。
边缘此刻只能狠狠地白了玲珑那个坑货一眼了:“当时得罪九王爷的时候,是谁说得:九王爷无权无势。”
玲珑也无辜地望着边缘:“无权无势是姐姐说的,我只是没有反驳罢了。”
边缘狠狠地敲了一下玲珑的额头,玲珑不敢哭,只得扁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边缘。
“玲珑,你不希望姐姐嫁给那个叫慕容景的,对吗?”边缘认真地道,这个婚还有不逃的道理吗?
“嗯。”玲珑肯定地道,她自小可见多了边缘与慕容景的对垒。
“那姐姐需要你帮我逃婚,你会帮吗?”
方才,边缘早把婆子、丫鬟都遣了出去,此刻房中就只得玲珑与她。
“当然。”玲珑的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侠女情结。
“真乖,不亏姐姐疼你。可你还要答应姐姐不能让父亲与母亲知道。”
边缘也确实是疼玲珑的,只是为了自由,小小利用一下玲珑的纯真。
“好。”玲珑乖巧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