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缘,给我回来。”边奉加大了嗓子,在边缘听来竟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于是,边缘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慢慢地踱着小步往长安殿走去。
殿中的慕容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边缘,可一双眼眸却有着一股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人看不出那张俊美脸上的笑意。
终于,边缘来到了慕容景与边奉的眼前。
“跪下。”边奉恨铁不成钢地喝道。
“我......不......跪。”边缘拖着长长的尾音,倔强地说道。
“逆女,你要气死为父不成。”
边缘好不容易才清醒,边奉也甚是疼爱这个女儿,只是碍于摄政王在此,他不得不给摄政王一个交代。
“爹爹,女儿这膝盖可跪天、跪地、跪父母,可就是不会跪他。”边缘指着主位上的慕容景道。
“缘缘,那个可是你的夫君,你未来的天。”边奉伪作生气叱喝道。
“这不还不是我的夫君吗?”边缘嘟喃道。
“缘缘.....”边奉望着倔强的边缘,又望向了慕容景一眼。
虽然边缘说得在理,可慕容景不出声,他也是不敢叫边缘起来的。
“爹爹,若以后缘缘嫁入了摄政王府,自然会以摄政王为天,若有行差踏错,自会请罪,可现在我还是您的女儿呢。”边缘撒娇道。
这话,若边缘在私下里说,边奉可是赞同得很的,可现下摄政王在啊,他只能求助地看向慕容景。
“王爷,您看,可否让小女起来说话,她大病初愈,下官担心.....”
“国公把心放回肚子便是,我看本王的王妃是好得很的,毕竟敢从一丈高的墙上跳下来的女子,身子估计也是好得很的。”慕容景终于出声了,可也把边缘黑了一道。
边奉闻言,脸上尽是精彩的表情,恨铁不成钢?担忧?生气?郁闷?都有。
边缘看着边奉精彩的表情,想到隐隐作疼的胸口,恨得牙痒痒的。
可现在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个头的,更何况她一个现代人,动不动就跪个把时辰的鬼规定,让她抓狂的。
“爹爹,我知道错了,我那不是跟玲珑那丫头闹着玩吗?谁知给王爷碰上了,才闹了这么一出的。”边缘此刻只能把玲珑也拖入水了。
谁叫那个坑货只在内院准备了梯子,让她上了墙却要跳墙下去。
“王爷,奴家一个人呆在墙上可是怕的很的,王爷那时也没接着奴家,才让奴家摔着了,不是吗?奴家现在心口可疼得厉害。”
边缘状似娇弱地撒娇,可余光却毫无畏惧地看向慕容景。
边缘软软的示弱以及对慕容景的控诉,听在边奉的心里都疼到心里去了,毕竟是自己自小捧在手心的女儿。
可慕容景却是没有忽略了边缘的那一抹奇异的眼光。
“王爷,小女自小体弱多病,今日又摔着了,可否让府医先瞧瞧,改日再让她上门请罪,可好。”边奉道。
慕容景闻言,看着可怜兮兮地演着戏的边缘,不由得厌恶了起来,道:“那就让王妃入府后再给本王请罪吧。”
说罢,慕容景便扬长而去了。既然她都说了,她现在还是边奉的女儿,还由不得他处置,那一个月后,他多的是法子收拾她,不是么。
边奉闻言,不由得为自己的女儿叫苦起来,这还没入门呢,夫君就等着你进门去请罪了,这日子,可还怎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