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些书怎么处理呢?毕竟是王爷遣人送过来的。”张麼麽望着转身回屋的边缘说道。
“都先放着吧,既然送来了,也当解个闷,不是么。”边缘有些气结地望着那一担子的书,心想着慕容景也太幼稚些了,新年头一天给她送“输”,是几个意思?
“那小厮确实是无礼了些,虽然说小姐被禁足了,可还是挂着王妃的名头呢。”
张麼麽误以为边缘是气恼了那几个小厮的无礼,不等拜见王妃,便甩下东西离去了。
“麼麽放宽心,你家小姐我,还没这么小心眼,气坏了自己了,我找谁算账去。“”边缘终于反应过来了,对张麼麽笑了笑。
自从慕容景给她下了死禁之后,张麼麽宁死不肯出府去,原来怕的就是她会寻短见,所以死活都要在揽月阁守着她。
也是这几日,张麼麽见她并无甚异常,才放了些心回肚子里。
辰时末,边缘与张麼麽都用过了早膳,正在院子里捣鼓着,准备种些青菜。
也是这个时候,边缘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上次回门之时,她在长安街淘了许许多多的种子,其中有各类花草的,也有各种蔬菜瓜果的,想不到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所以,当文尘熙与玲珑出现在揽月阁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幅美女农耕图。
只见边缘身着一身简单裙袍,一条简洁的鱼尾自然地垂在肩侧,袖子微微撸起,和煦的太阳照在她的身上,熠熠生辉。
“姐姐......”玲珑见状,哽咽地喊了一声。
“玲珑......”“文公子?”边缘顿住了手中的活,微怔地看着玲珑,然后才发现玲珑身边还跟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
“姐姐,他怎么可以让你做这些,再怎么说,你也是他慕容景明媒正娶的王妃啊。”
边缘还未来得及起步,玲珑便已经跑到了她的身边,抱着她抽泣得厉害。
“没事的,我觉得挺开心的,择一山一隅以安,伴一水一游以悦。今日可是大年初一,不许哭哦。对了,玲珑怎会和文公子一同来探望我呢?”边缘轻轻拍了拍玲珑的身子。
闻言,玲珑才止住了抽泣,但是一抽一噎地道:“幸得表哥今日携我一同来,要不我可是连摄政王府的大门都进不了,你不知道那慕容景多可恶。昨日,我听说你被禁足了,便递了牌子要求见你,可却被王府的府丁把我丢回了国公府,还说让父母管一管我,还说我一小妮子,尚未说亲便先败坏了品行。”
“你说,我哪里坏了品行了,不过是年三十那不管不顾地闯摄政王府罢,可最后我还是见不着你啊,幸得今日有表哥带我出来......”
玲珑絮絮叨叨地说道,边缘则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只觉心里暖暖的,她在这摄政王府受了委屈,可外面还是有人为她担心。
“缘表妹,尘熙便不扰了你与玲珑表妹的叙话了,我既然进了这摄政王府,总要是去见一见那慕容景的。”
文尘熙朝边缘作了一揖,然后潇洒地朝门外大步走去。
“文公子......慢走......”
“姐姐,你该叫表哥?。”玲珑解惑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表哥?该不会是你垂涎文公子的男色,强行拉回家给你当表哥吧。”
边缘打趣道,然后有些不明情况地看着文尘熙离去的背影,正好走到门口的文尘熙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边缘,然后大步流星离去。
“姐姐,你咋能这样看人家。”玲珑娇嗔地道。
“说罢,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性子啊,若是看上了人家,死缠烂打也要缠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