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轻烟阁,橙儿正在默默地收拾着地上地碎片。
“橙儿,你说爷待她真的是不同?”轻烟虽是像橙儿发出问题,可却似乎又是在问自己。
“小姐,你何苦这般为难自己,这王妃的毕竟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说不得她对主子爷还有可用的地方。”
橙儿答了她家小姐的话后,便利索里收拾好了碎片,然后拿去给粗使丫鬟处理了,只是可惜了这套玉山茶杯了。
按轻烟的受宠程度来说,轻烟阁里安排上五六个丫鬟也是不为过的,可她因身份特殊,却只能要了一个粗使丫头,其余的事儿都是由橙儿经手,入府后,她敢用的人也只有橙儿了。
“橙儿,我要见轻枫。”轻烟纤美的手指轻叩在花梨木圆桌上,忽然对橙儿道。
她记得,她认识他时,他十岁;那时他一袭白色的锦袍,带着淡淡的疏离,就如那天上的时辰,那么高贵耀眼,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后来,她终于有机会加入了暗阁;从此,她对自己便更加狠心了。十年了,没有人知道她何等艰辛才走到暗阁的两大尊主的位置,只为更靠近他一点。
可偏偏三年前,她听闻爷需要征募一名女子入府,她便毅然放弃了暗阁尊主的身份,甘愿成为他后院的侍妾之一。
“小姐,你擅自见暗情尊主恐怕不妥,这要是给主子爷知道了......”橙儿犹豫道,轻烟在入府前便已经彻底跟暗阁断了关系,只在这后院为主子爷做些掩饰的工作。
暗阁中的主要业务是收集情报与经济交易,阁主之下分别设了暗情尊主与金至尊主,分别掌管全国的情报与经济。
“橙儿,我要见的是我姐姐,并不是暗阁的暗情尊主。”
轻烟与青枫本是双生儿,在轻烟入府后,慕容景便提了轻枫当了暗情尊主。
闻言,橙儿犹豫了片刻,终是帮轻烟发出了消息,她要见自己的姐姐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半个时辰后,轻枫便站在了轻烟的面前。
“姐姐。”轻烟对着眼前冷冰冰的女子唤了一声。
“轻烟,你已不是暗阁的人,你要问的东西恕我无可奉告,作为暗阁的尊主,我手上的所有讯息未经阁主同意,我是不会泄露的。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那女人是玄空大师要保的人。”轻枫说完便离开了,只余一个冷冰冰的背影给轻烟。
轻枫太了解她这个妹妹了,对主子一往情深,或者说是她为主子而生,也为主子而疯狂。可主子的事情岂是她能过问的,她做不到看着妹妹一步错,步步多,所以还是提点了她一下,希望她能早日明白。
“原来如此.....”轻枫虽然未曾透露具体的消息,但轻烟已经能透过她的话分析出大量的讯息了,她就知道清枫还是疼爱她的。
轻烟毕竟是做了几年的尊主的人,自然是知道玄空便是主子的师父。
既然是主子师父要保的人,那主子对那痴傻女这些好便说得过去了,只要她不是主子爷喜欢的人便好。如果是,那她也不介意让她与夜莺一般,在主子面前消失个几年,或者在她还未走入主子爷的心里前,让她在主子爷面前永远消失。
只是可惜了那玉骨,虽说主子爷是为了听琴寄放在她处的,可她一直都当是自己的东西了。
与此同时,芳叶轩、茵阁、紫玉轩这三个阁子也都沸腾了起来。这不,都聚到了一起,讨论着王妃到底是何方妖孽,竟能让王爷再三改变主意。
其实王妃刚入府时,她们从未把王妃放在对手的位置,无非是个占着嫡妻的不受宠女人罢了。
可现下,她们都慌了,这占着嫡妻的位置,还是个受宠的,她们以后不是得给压得死死的,何谈出头。
“你说这王妃禁足在揽月阁两个月,足不出户的,究竟还能使什么妖法能让王爷改变了心意?”吴紫玉道。
她们几个,包括轻烟在内,其实都不把王妃放在眼里的,所以王妃禁足了,她们也懒得对一个没盼头的人使绊子。可现下,王妃的再次起复,让她们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许是王爷要纳侧妃了,便赦免了王妃的禁足呗。”安茵瑛用手帕捂着嘴微笑道。
“王爷纳侧妃可不是乱说的,而且这跟解了王妃的死禁又有何干系。”
李芳叶也不由得问道,她的父亲是知州,她的消息一向是比安茵瑛这个异邦女子来得要多的,可她却从未听说过王爷要纳侧妃之事。
“这个嘛,我还听说摘星楼便是为了那位侧妃而建的,这王爷纳得美人归了,自然是要大赦四方的。”
安茵瑛笑起来带有些自豪,她看着李芳叶与吴紫玉那好奇的嘴脸,巴巴等着她说话的感觉真好。果然,投靠那个女人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的天啊,这样说来,王妃也是个靶子了,那这个侧妃才是我们的劲敌了。”吴紫玉惊呼道。
“王妃的死禁都解了,我们几个做奴才的不去请安,可就显得小气了。”
安茵瑛把'奴才'两个字拖得老长的,她就喜欢看李芳叶满脸的颜色,谁不记得当时王妃可说了,不让她李芳叶自称妾身,要自称奴才。
“那便一起走吧。”
李芳叶竟难得地没有发飙,而是对上安茵瑛沉稳地道,这,让安茵瑛好一顿失望。
揽月阁中,边缘从清晖楼回来后,李嬷嬷还带着一堆的丫鬟婆子在候着。
边缘目光扫过一众丫鬟婆子,发现竟有几个是新婚当日没有留下在揽月阁的丫鬟。那日,她就这样给慕容景晾着,也只有薯片与果冻两个憨憨的丫头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