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把玉骨送给我,不是逗我玩吧,那可是极品啊。”边缘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慕容景。
“在你眼里,爷就是这样的人?”慕容景说着,一张俊脸比起方才是更加冷了。
“不不不,在缘缘的眼里,爷是个大好人,大大好人......”边缘瞬间换上了一副掐媚的表情,再搭配上她那精致的容貌,竟是萌得不要不要的。
虽然慕容景知道边缘这赞扬的水分很多,可一张俊脸却是慢慢回暖了。
就这样,一问一答中,不一会,两人便从清晖楼走到了王府的大门口,这还是自边缘入府以来,第二次堂堂正正从王府大门出去的。
摄政王府在皇城西边的脚下,往东走一会便是正和门。
从正和门便可以进入皇宫的外城,皇帝日常处理政务以及面见众大臣的地方。
“巳时三刻在这等我,否则,你别想再出府了。”慕容景临走前把陌白留了下来,然后对着边缘淡淡地威胁道。
与慕容景分开后,边缘望了望天,估摸辰时都已经过了,这货才上早朝,可真是任性啊。
就是可怜了她,只得一个多时辰,要从这到定国公府,再赶着去见上一眼绿衣,也太累人了些。
说走就走,边缘迈着她的大步伐,从长安街南一路往北走,而陌白则隐在了人群中。
走着走着,忽然一位抱着字画的俊俏公子把边缘拦下了。
“小娘子.......你长得可真美啊。”
边缘闻言,准备甩袖子走人,反正陌白就在附近,她倒不担心自身安全的问题。
却不想那俊俏公子话风一转,不折不挠地接着说:“小娘子孤身一人上街,诸多不安全,昭哥哥送你回家可好。”
那俊俏公子便是当朝的昭王爷,老廉亲王唯一的嫡子。要知道,当时先帝出征时,可是下了圣旨,命廉亲王、关丞相辅政的。
虽然慕容景摄政之后,老廉亲王便渐渐退出了朝堂。但是老廉亲王的儿子——昭王爷,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是慕容景的侄子兼死党。
边缘因心中有事记挂,并不愿与眼前的男子多费口舌,便甩下了当朝的昭王爷,自顾走了。
而昭王爷看着那抹倩影越走越远,心中直呼过瘾,想他昭王,风流倜傥,还从未被拒绝过呢。
边缘回到定国公府的时候,发现整个府邸肆溢着沉闷,守门的小厮看起来也是无精打采的,直到见到边缘时,才恢复了一丝的精神气。
“大小姐。”
“嗯,你们辛苦了,都打起些精神。”边缘朝几个小厮灿烂一笑,而陌白则在定国公府门前隐了身去。
“是,大小姐。”边缘的打气好像起了点作用,几个小厮都抬头昂胸的。
“嗯,忙吧,我找玲珑去了。”边缘说完,便高兴地迈步走进了定国公府。而后面的的几个小厮顿时就焉了,望着边缘的身影欲言又止。
边缘一路从前院走到后院,她发现整个府邸特别不对劲,阴沉沉的,就连丫鬟婆子也不见几个。
好不容易,她终于走到了南麓院,竟听到院子里不时传出沈盈那沙哑的咳嗽声。
边缘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进沈盈的寝室。却不想,边奉也在。
“父亲、母亲。”边缘唤了一声,然后上前,拉着沈盈的手,关心道:“母亲怎咳得如此厉害。”
“缘缘怎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母亲,我好准备准备。”沈盈与边奉见到边缘的那刻,都有些错愕。
他们之前就听闻边缘给慕容景下了死禁,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做,所以面对突然而归的边缘时,倒显得有些无措了。
这个女儿,他们看着长大的,在身边时,不能说是不疼爱。
只是在他们心里,女儿嫁了出去,便是摄政王府的人了。更何况,这个女儿还不是亲生的。
“今日摄政王上朝,顺带捎我了出府,这不,就回府瞧瞧了。父亲今日不用上朝?”边缘倒也没注意眼前那对夫妻的不自然,对着边奉问道。
边缘看着难以开口的边奉,只道是他担心沈盈,故而不上朝的。毕竟,边奉宠爱夫人沈盈是满朝皆知的事。
“玲珑呢?母亲病得这么厉害了,也不见她人影?”边缘又问道。
良久,沉默了良久的边奉终于艰难地说出了几个字:“玲珑,她离家出走了。”
说完,边奉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边缘,而他的手,还紧紧攥着玲珑另一封的信。
边缘徐徐展开了信纸,那短短的几行字便映入了眼帘。
“吾姐边缘,你曾对玲珑说过,若是离开了定国公府,离开了边家小姐的身份,玲珑何以在外面生存?可你也曾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所以,玲珑要去追寻自由了。勿念!——玲珑。”
“父亲母亲,我想我知道玲珑去哪。”说完,边缘便留下了脸色苍白的沈盈与边奉,飞快地跑了出去。
而边奉见边缘离开后,也徐徐摊开了手中的信。
“父母亲大人膝下,汝女不孝,不能再承欢膝下。吾姐大婚之日,玲珑曾从父母亲嘴中窃听到吾姐的身世,请恕玲珑无法原谅父母亲牺牲他人之女儿去保全汝之子的行为。自吾姐被下了死禁,父母亲大人竟不顾玲珑的苦苦哀求,视若罔闻,玲珑实在心寒,又不能向吾姐揭发吾之父母亲,唯有远离,盼父母亲与吾姐,安好!——玲珑。”
边缘一路急匆匆地离开了定国公府,从长安街北一路向南跑,而一路跟着她的陌白早已一头黑线,这小王妃怎像赶着去投胎一般,哪还有半点女儿家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