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你出府时我给你的银票还在吗?去盘个铺子,务必是在进城必经的路上,格局不需要太大,够往来的人歇脚喝口茶便行。如果是银两短缺,我过几日会再出府一趟,你都不用担心。”边缘唤了一声。
“是,小姐,你给的银票绿衣都好好收着呢。”绿衣笃定地应下了。
“朱雀、玄武,今日,你们都可以选择离去,我给你们自由。”边缘看向朱雀与玄武说道。
“我等岂会背主。”虽然说边缘不是他们的第一手主子了,可他们作为暗卫的信念便是永不被主,自然不会选择离去。
“那好,今日开始,你们协助绿衣一同把茶馆开好,负责从往来的旅人口中收集情报,特别是有关北越的消息。至于具体操作方式,这几日我会再出府,到时详谈。”边缘此刻的眼神中竟有一股魔力般,让人竟然无法反驳她的话。
“是,主子。”朱雀与玄武看着眼前坚毅的女娃,竟点头答应了。
“我是时候该走了,下次我争取待的时间长些。”边缘望了望天,估摸着都快巳时三刻了,慕容景那淡淡的威胁还犹在耳边。
“绿衣,帮我到定国公府送个口信。就说......玲珑安好,让二老勿挂念。”边缘临走前,还不忘跟绿衣吩咐道。
当边缘急匆匆赶回与慕容景相约地方时,发现早已没了他的人影。
“那货说从不等人,还真是说道做到啊。”边缘望着刺眼的阳光,现在最多也不过巳时三刻过一点嘛。
边缘郁闷地晃着腿儿,往摄政王府走去。
走着走着,她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喜的呼叫声:“小美人,咱们又见面了,咱们可真是有缘啊。”
边缘闻声,头都不愿回了,今天出府事儿本就多,还在不到两个时辰里面,遇见了这假“臻逸”三回,也算是倒霉了。
“小美人,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昭王急忙忙上前,用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边缘的手臂。
“放手。”边缘没心情跟着登徒子胡扯,直接恶狠狠地道了一声。
“我不放,除非小娘子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婚配是否?”昭王闻言,反而愈是把边缘的手锢得死死的。
“确定不放?”
“嗯。”昭王肯定地点了点头。
而在后方的慕容景在看到昭王死死不肯放开边缘的手时,整张脸都变黑了。只是下一秒,他便觉得爽快了,看来平时那个小女人对他算是客气了。
只见,边缘一口锋利的牙齿毫不客气地咬上了昭王那娇嫩的玉手,痛得那昭王爷“哇”得一声猛甩着手臂,就连后面的陌白看了都觉得肉疼。
“哇,小娘子你属狗的吗?”昭王爷对着连个正脸都不愿给他的边缘,觉得气闷极了。
而慕容景看着边缘愈走愈远的身影,也迈着他那高贵稳健的步伐,走了上前,然后,经过昭王爷身边时,他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活该。”
“喂,九王叔,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你没看见是那女人咬我吗?怎就成了我活该了?”昭王看着慕容景那颀长背影也越走越远,不忿地说道。
昭王一边紧跟上慕容景,还一边对着伤口处直呼气,然后,不自觉地把手抬到了眼前,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他不会是看错了吧?他的小娘子大摇大摆地踏进了摄政王府。
“她......她进了你的府邸耶,九王叔。”昭王爷看了看慕容景,又指着摄政府大门口,惊讶得说不出了话。
“嗯。”慕容景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
“你认识我的小娘子啊。”昭王爷顿时来了精神,完全不顾慕容景黑了的脸。
“她不是你的小娘子,她是本王的皇妃。”慕容景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
“九王叔的王妃,那怎么可能啊?”昭王爷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至他终于看清了慕容景那张黑透了的脸,才不可思议地惊呼了一声。
“王叔,她,不,您娘子,她梳的是少女的发髻啊,这......这不能怪我吧。”昭王把头低了下去,这糗出大了。
“嗯?”慕容景从鼻翼间哼出了一个字,整暇以待地看着昭王。
“不对啊,九王叔的王妃不是边家的大小姐吗?她......她......”
昭王看着慕容景慢慢沉下去了脸,忙住了嘴,把那句'她不是傻女一枚吗',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你家住海边的?”慕容景还是一贯的冷然道。
“没啊,我家在长安街东,在皇城的.....”昭王爷顺着慕容景的话接到一半,忽然反应了过来。
“我家屋顶有多少瓦片九王叔都知道了吧,还问我家在哪?”
昭王望向慕容景翻了个白眼,眼神中的满满都是探究。他小时候可没少给慕容景那货坑,有时还是被坑得连亲爹都敢不认识的那种。
“既然你家不是住海边的,管得那么宽做甚。”
慕容景说完,便迈开他那高贵的步子,优雅地走进了摄政王府。
留下被拒在摄政王府大门的昭王,对天长呼道:“天下人诚欺我,这等绝色也叫痴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