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宁看着自家戏精老爹,忍不住抽动嘴角。江正远看看江禾木,江禾木移开视线自己喝酒,又看看江禾宁,江禾宁理都不理他,小声和江禾旻说着话,江正远“咳咳”两声,不好意思的和江禾木说:“喝酒喝酒。”
其余人看着江正远都忍俊不禁,一家人和和谐谐的吃完这顿饭。
深夜,大家都休息了,江禾宁睁着眼躺在床上睡不着,听着窗外隐隐有打更人的声音,叹口气,翻身从床头的匣子里拿出木偶。江禾宁点点木偶的额头:“你呀你,真是快木头。”然后抱着木偶闭上眼睛。
另一边,陈慕南还未熄灯,手里拿着一只金色的牡丹花样的簪子,上面镶着一颗红宝石,陈慕南举着簪子在烛火下打量,笑着喃喃道:“她应该会喜欢的吧。”说完,轻手将簪子放进红木匣子里,熄灯就寝。
翌日一早,江禾宁就换上重重的宫服,与江正远他们一道入宫。宴会在晚上开始,江禾宁先入内宫与皇后娘娘等赏雪吃点心,江正远则带着江禾木、江禾旻到前殿与其余大人一起吟诗作对。当然江家男子只会在射箭比武时上场,其余时间都装作透明人。
江禾宁挎着小脸带着秋月入内宫,本以为又是一场无聊的八卦拉家常时间,到没想到一到庭院就看到谢雁玲冲她招手,身边还站着周澄。江禾宁立马喜笑颜开的冲她们走过去。
“初初,好久没见到你了,听说你溜到南城玩了,回来就进军营了,真是比我哥哥还忙,都大半年没见到你了。”谢雁玲抱怨道。谢雁玲是谢太傅的嫡亲孙女,与江禾宁不一样,出生书香世家,不过却从小与江禾宁、周澄一道长大,三人是手帕交。
江禾宁抱抱谢雁玲:“玲玲别气,等我生日咱们好好玩玩。”
谢雁玲用袖子遮着自己的脸笑。谢雁玲蛾眉皓齿,仪态万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谢太傅名冠天下,谢雁玲也是有名的才女,一手簪花小体写得极好,不栉进士,风华绝代,去年刚刚及笄便有无数人上门提亲。
谢家就这么一个孙女,宝贵的很,选夫婿自然谨慎。再者,元庆帝沿用了很多前朝的旧制与习俗,女子在十三岁及笄便可婚嫁。
不过现在医术已比过去精良,许多妇科大夫认为女子在十五六岁嫁人才是最好的,除非家中突变或需要冲喜,才会在刚及笄便嫁人,不过这样的婚姻也是世家大族所不齿的。
周澄拉着二人往亭子走:“好了,咱们也别站着了,去亭子里坐着说吧。”
江禾宁等人走进亭子里,与各家小姐见了礼便寻一角落坐下,边吃桌上的点心边聊。碍于三人的身份,有些小姐想来巴结,但三人自成一种气氛,让外人难以插入,只好作罢。
江禾宁三人说说笑笑,不小心摸到谢雁玲的手:“玲玲,你手怎么这么冰,快、快拿着我的汤婆子。”说着把手中的汤婆子塞到谢雁玲的手中。
“没事的初初,我冬天就经常手冰,都习惯了。”
江禾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还没事,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啊,手冰就该让鸾萦给你多备些汤婆子,你这般不注意以后有得你受得。”
周澄在一旁附和道:“是呀玲玲,你就听初初的吧,她呀小小年纪,可养生了。”
“可是,初初不是最怕冷了吗。”
“哎呀没事,我让秋月带了好几个汤婆子呢,咱们一人一个。”江禾宁转身从秋月手里拿了两个汤婆子,分给周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