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江禾木与陈慕南查处那白色粉末是羌族药师惯用的麻药,药劲大,见效快,作用时间长。按照最长时间算,江禾宁应该是昨晚被抓走的,探子来报说三皇子三日前便到达契樾,一直没透露踪迹,因此他们没探查到。
江禾木与陈慕南心里都明白,想必是三皇子掳走江禾宁的,恐怕是想以江禾宁为人质,与他们谈判。
两人虽生气,却也无奈,只得派出使者与三皇子约定见面。
觅甘派人传信与陈慕南在三日后商议。
这三日,觅甘并未做什么,只是时常来江禾宁这看着她,一脸微笑的一直看着江禾宁,看的江禾宁毛骨悚然。江禾宁在吃第一顿饭时就发现了饭里一直下了麻药,江禾宁每次在觅甘面前吃完饭,背地里全吐出来。可这样也令江禾宁有些吃不消,这边语言不通,她无法了解到外界消息,只是发现觅甘时常会和部下在帐内商议,后面两天守卫发生了变化,猜测他们可能有什么行动。
谈判当天,陈慕南留江禾木守军营,自己带着一队人前去谈判。见到觅甘,陈慕南马上认出他是谁,觅甘见到他意外的挑眉,显然也认出眼前的人。
双方人友好的见过礼,觅甘说道:“我还以为来的会是她哥哥。”
陈慕南沉声道:“这么说,三皇子承认是您掳走她的。”
觅甘摊手:“有什么不承认的?你们不都查出是羌族的麻药了吗。”
陈慕南握紧袖下的拳头,平复心情,问道:“敢问三皇子有何目的?”
觅甘抬手阻止陈慕南接下来的话:“陈将军,今日是商议两族边境事宜的,其他事改日再聊。”
陈慕南看了看觅甘身后站着的人,无奈忍下这口气,与觅甘商议起来。
旁晚,江禾木焦急的在城门上踱步,看到陈慕南走来,连忙跑下城楼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陈慕南摇摇头,说道:“这个三皇子竟是一位熟人。”
“熟人?”
陈慕南点点头:“这个三皇子曾参加过初初的及笄礼,那天晚上还送过初初花灯。”
江禾木不知道这些事,陈慕南继续道:“如此看来,初初暂无性命危险,只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江禾木问道:“他可有威胁你?”
“这也正是我猜不透的地方,他提出的条件与咱们猜测的无异,也没以初初要挟我。”
江禾木听后,也摸不着头脑,但江禾宁暂无危机,他们也只能想办法救她出来。
这边,觅甘与陈慕南谈判完后准备回来陪江禾宁吃晚饭,却意外的看到江禾宁在帐营外等他,江禾宁披着一件红色披风,站在篝火旁,那双葡萄似的黑眸印出来他的倒影,只听到江禾宁问道:“谈谈?”
觅甘带她进帐营,命人守在门口,没有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江禾宁走进他的帐营,左右打量了几下,布置的很有中原风格,与羌族的豪放不一样,他在营壁上挂的是一副书法,写的是“难得糊涂”。
江禾宁看到这幅书法忍不住笑了,觅甘疑惑道:“难道江小姐觉得在下写的不好?”
江禾宁好奇:“这是你写的?”
觅甘点点头,江禾宁捂着嘴,眼睛都笑眯了,忍住笑双手连忙摆道:“不、不是,我不是笑你写的不好,而是笑你写的内容。”
觅甘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
江禾宁在心里吐槽:难道你觉得你们羌族人很聪明吗?你难道不知道你们什么名声吗?不过这话却不敢说出来,毕竟这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江禾宁随意两句糊弄过去,然后清嗓正经道:“觅甘,咱们俩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