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在陈慕南回来前便离开了,秋月端着落叶做的糕点给江禾宁吃,吃完便退下了。房里只有江禾宁一个人,前院似乎还有哄闹声,可新房这安静的却只有蝉声。江禾宁有些紧张,她看着大红烛燃着,手不自觉的绞着袖子。她好像听着了陈慕南的脚步声,有些急促,她感觉陈慕南越来越近,她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吱呀一声,陈慕南推开新房,快步走到江禾宁面前蹲下,与江禾宁相看着。
他满眼欢喜,眼里倒映着江禾宁的容颜,他说:“初初,我终于等到了!”他起身紧紧抱住江禾宁,喃喃道:“我终于娶到你了。日后能牵你的手的只有我,能亲吻你的只有我,能陪你到白首的也只有我了。”
江禾宁听着陈慕南的话语也说道:“表哥,我终于嫁给你了。日后能为你缝衣做饭的只有我,能自称陈夫人的只有我,能为你生儿育女的也只有我。”
陈慕南听江禾宁学着自己的话,两人相视一笑。他视线逐渐往下移,看着江禾宁的樱唇,慢慢靠近。他亲吻着江禾宁额间的芍药,缓缓退下江禾宁的外衫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顿履随疎节,低鬟逐上声。步转行初进,衫飘曲未成。鸾回镜欲满,鹤顾市应倾。已曾天上学,讵是世中生。
江禾宁再一次睁开眼已是天明,她扶着腰坐起来,陈慕南正巧进来看看她,瞧见她起床了,连忙来扶她。江禾宁瞪他一眼,可把陈慕南瞪的心花怒放,他亲亲江禾宁的眼尾,江禾宁嫌弃的推开他问道:“陈慕南!你怎么这么会呢?啊?你说!你是不是有经验!?”
陈慕南一脸蒙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这么肯定?那你怎么这么懂?”
陈慕南不说话了,眼神飘忽的扯开话题:“那啥,初初,你是不是要洗漱呀,我给你打水来。”
江禾宁扯住他:“别扯开话题,说!你要不说今天就睡书房去。”
陈慕南耳朵都红了,支支吾吾的说道:“那、那啥,娘说、说岳母早逝,你肯定、肯定知道的也不多,就、就给了我很多书,让我、让我多学学,别累着你。”
江禾宁一听是陈母教的,尖叫着把自己盖住,还说道“羞死了羞死了”。陈慕南这下也不害羞了,还逗起江禾宁来,他扯着被子说道:“初初!初初!别躲了,快出来。我们还要去敬茶呢。”
江禾宁一听要敬茶,又觉得时间来不及了,又觉得暂时不想面对陈母,纠结着掀开被子又盖上。陈慕南憋着笑说道:“好了好了,你羞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害羞的?”陈慕南把不情不愿的江禾宁从被窝里拉出来,让秋月与落叶给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