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老人本还会时不时的救济一下他,可在他染上五石散后性情大变,他怒斥白鹤老人自私自利,拥有这么多却不愿分给他一些,枉他从前飞黄腾达时还念叨着自己的师兄。
白鹤老人瞧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双目通红的师弟,叹息着摇摇头,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他有全力救过他,有试图将他拉出深渊,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有些人早已变了,他的心也早已黑了。白鹤老人离开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没了他的救济叶习的生活更是艰苦。再加上他对五石散的依赖很大,可五石散卖得越来越贵他已经负担不起了。没了五石散让他觉得浑身都疼,脾气也越发暴躁。每一个夜晚他都充满仇恨,他咳得越来越重,他感受到自己的肺和心早已千疮百孔。他望着漏着风的窗户,心想自己从前用医术救了这么多人现在却没有人愿意来救他。慢慢的他变得偏执、变得疯狂,一些骇人的点子油然而生。叶习会时常坐在街口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然后会一直盯着一个青壮的年轻男人
钦南王还未登基前京城发生过一件大案,当时会有很多青年莫名失踪,在失踪五日后被发现尸体。那些青年有的被挖去了心脏,有的被挖去肺,但是所有人都被放干了血,可衙门一直找不到凶手,这事闹的人心惶惶。钦南王正在拉拢人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一件大事如果他没能找到凶手又何谈登基?于是他派出了张家家主与白鹤老人查此案。
白鹤老人检验过这些青年的尸体,发现这些青年都是从右侧颈间处被挑破血管放干血的。他瞧着这手法有些熟悉,忽然他想到叶习是左撇子,师傅曾教过他们挑破血管可以加快血的流出但不好止血,所以建议他们不要这样验血,当时叶习听完后很是好奇,曾经挑破过猪的血管
白鹤老人觉得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世上那么多医者,也不是只有叶习会挑破血管,于是他也没在意。可是后来张家家主发现遇害的年轻人都住在城南,而叶习就住在城南。白鹤老人隐隐觉得这是与叶习脱不了干系,再加上许久没见过叶习,于是他隔天来到叶习的住处。他敲敲门,隔了好一会叶习才来开,叶习看到他竟满脸笑容的迎他进门,对他说道:“师兄,你好久没来看我了,那日是我脾气不好,师兄你别往心里去。”
白鹤老人看见叶习脸色竟出奇的红润,也不咳嗽了,似乎肺病和心疾都好,也越发有精神了,脾气也不暴躁,与从前一般无二。白鹤老人问道:“师弟近来可好?”
叶习说道:“甚好,我研制了一些新的药方,用自己试验了一下,能治好肺病与我的心疾。”
白鹤老人挑眉:“哦?那师弟医书见长呀,师弟可出医书与世人共享这一治疗方法。”
叶习说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