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忍着喉咙的不适坚持完整首歌，音乐刚停止他就咳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因为余绫罗的表情并不像满意的样子。

温寒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水喝了几口，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我知道因为温寒的身体问题为你们的练习带来了很多困难，但是后天就要上台了，你们的队形怎么还这么乱？”余绫罗眉头紧锁，然后叫来一个工作人员，“让他们再来一次，你用手机录下来。”

人群里似乎有人有异议，绫罗眼睛一扫就都收了声，唯有李彤彤站了出来，“温寒的嗓子需要静养，医生说过尽量不要发声。”

绫罗笑了笑，“李老师，你能体谅他们是因为你了解事情经过，但是观众不会了解这些，他们看到的只是台上的这几分钟，有谁会在乎你生病不生病呢？他们的表演如果感染到观众，那么生病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但是如果表演得七零八落，生病就会变成没有说服力的借口。”

李彤彤愣了，竟无法反驳。

绫罗让音乐准备，淡淡地说，“你既然是他们的导师，就应该负起责任，他们的表演这么糟糕，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还有心情跳无关紧要的舞。”

李彤彤不屑地哼了一声，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音乐响起后，绫罗悠悠地说了句，“温寒的部分可以不唱，其他人要发挥出真实水平。”

也不知道是不是绫罗的话起了效果，第二次明显就比第一次要好些了，但是绫罗还是觉得不妥，捧着录制好的片段来回地看。

二音不知何时也来了，绫罗立即和他讨论起舞蹈的问题，两人对着刚才的演出视频讨论了半个多小时，二音按照绫罗的想法对舞蹈和队形进行了好几处整改，立即就让整个表演的层次丰富起来。

绫罗不过看了两次表演就能够记住大部分的舞蹈和队形走位，已经让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了，再看到她和二音对舞蹈的改编这么精彩，大家终于知道余绫罗是深藏不露了。

舞蹈都改编完毕后，绫罗又重新看了改良过的表演，这才露出稍许满意的表情。

“这才是训练应该有的样子。”绫罗点点头，“我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够保持这样，不可以嬉皮笑脸，不务正业，毫不在乎，不要忘记你们来这里的初衷，在这里的每一次表演都很珍贵，你们如果不珍惜，离开的时候就不要后悔。”

绫罗的话虽然是说给练习生们听的，但是李彤彤总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二音见气氛有些凝重，就笑着缓和一下，“我知道大家因为高强度的练习都很累了，但是这只是开始，现在你们只是身体累，出道后就是身心俱疲，如果不能够很好的调整心态，以后你们的路会走的很辛苦。”

几位练习生都点点头，二音又将视线转向一直没说话的温寒，关心几句，“温寒，尽快养好身体。”

“是。谢谢老师关心。”温寒还在微微喘着气，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生病并不是借口。”绫罗似有些不耐烦，看向温寒，“一会到勾老师办公室去，让他教你如何在喉咙不适的情况下发声，省得嗓子练坏了。”

温寒眼睛亮了亮，唇角有淡淡的笑意，绫罗抿了抿唇，再也没有看向他。

绫罗和二音离开后，李彤彤又嘱咐了几句也走了，看起来面色不佳。

“绫罗姐姐今天好像有点不开心呢。”萧云奇凑到温寒旁边，小声说，“你有没有发现她好像对李彤彤老师很不满意？”

“是么？”温寒淡淡地说，“这么明显么？”

“我是觉得她性格也太冷了，今天完全是黑脸啊。”不知道谁在抱怨。

萧云奇首先不乐意了，“她说的不都是为我们好吗？”

“那也太不温柔了，也只有徐明景那样的公子哥才伺候得起。”

“说这些不合适，以后不要再说了。”温寒说完就走向门口，他知道绫罗在等他。

***

温寒盯着“勾工作室”的牌子看了会，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他熟悉的声音，打开门，绫罗坐在控制台的内侧，表情清冷。

温寒一扫脸上的凝重，两步就走到她面前，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