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余南天不顾劝阻执意要回家,余绫罗事情还没办完又怎么肯放他走,她拜托医生一定留住余南天,然后就给方特助打了个电话。
“余小姐,事情如果没有进展就无需打给我了。”方特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余绫罗倒也不怪他看不起人,只警告他盯紧了陈诗母子。
“几位股东也是这个意思,自然不需要你操心。”
“既然合作就分工明确,我这边的工作我负责,你那边的工作也不能太大意了,到时候内部出了问题再后悔就晚了。”
方特助立即就懂了,态度恭顺了许多,“我会去查的。”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绫罗放下电话,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上一次和温寒母亲通电话的时候,她特意提起温寒的学业,余绫罗叫来徐甜吩咐了一番,就提前下班了。
自从看了温寒的通告单后她心里就压着一件事,总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思绪想到这一层她才意识到,一直以来好像都是温寒单方面在付出。
可是面对全能的温寒,她一时也想不到能做什么。
既然如此,就从最普通最实用的开始吧。
温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公司的车送他到了地下车库就离去了,温寒走进电梯,眼睛盯着缓缓上升的数字,心也在一点一点温热。
下午的时候,小张告诉温寒可以不用去郊区的别墅报道了,因为公司给他找了新的宿舍。
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温寒的心跟着一沉,以为绫罗这是又要将他打发走,直到看到这熟悉的地址。
这个嘴硬的家伙。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温寒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你回来啦。”绫罗站在门口冲他笑,温寒呆了,不确定地问,“你在等我?”
“嗯。”绫罗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中规中矩的颜色,温寒握住她的手,神情柔和,“绫罗……”
绫罗也不答话,推着他在饭桌前坐下,桌面上摆放着一碟腐乳,两个小菜,还有一个黑不溜秋的荷包蛋,绫罗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端着一碗粥放到了他面前。
“我做了点粥,你当宵夜吃吧。”
温寒并没有开动的意思,绫罗皱起眉头,“你就这么嫌弃我做的饭么?”
这可是她照着视频一步一步做的呢。
“没有。”温寒说着喝了口粥,然而他的表情还是很木讷,话也不多。
绫罗就这么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完粥,两人之间没有再说一句话。
温寒放下筷子,欲言又止。
“不好吃?”
“好吃。”他声音特别轻柔,然后就用那双勾人的眼睛盯着她。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绫罗等了他一晚上,本来憋着一肚子的话要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温寒忽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我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吗?”
绫罗晃了晃头,眼睛往上瞄,“我不喜欢别人动我头发。”
他轻笑出声,又拍了拍她的脸蛋,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像看着一个小动物一样。
余绫罗眯起眼睛,“你不要的寸进尺。”
“怎么是寸,怎么又是尺?”
绫罗被他问住,眨了眨眼睛,一张小脸哪里还有白天的威严。
看着卸下防备的她,温寒心头一动,再次问道,“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她微愠,“我不想猜。”
她的憨态一秒破功,温寒并不在意,他顺势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感一如既往的滑腻细致,话却说得无比真诚。
“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把你娶回家。”
啪嗒——
余绫罗的筷子掉落在桌上。
结婚?和温寒?
她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