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把公司拱手让人?”余南天转过身,脸上乌云密布。
“你不是对陈诗一百个信任么?直接送给她我觉得挺好。”
余南天冷冷哼了一声,“真是孽缘。”
“我猜陈诗和陈诚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这里了,对么?”绫罗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环顾这间熟悉的书房,小时候她总在这里傻傻等着父亲,一等就是数年,直到现在也没有等来一句安慰,“真是可笑。”
她的口吻疏离又冰冷。
“我倒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余南天的拐杖在地面上敲打出清脆的声音,“我和你才是最亲的人,这个时候你最好清醒点。”
余绫罗不置可否,转而问徐明景,“明景哥,你为什么要配合他,你就这么想和我结婚么?”
徐明景淡淡一笑,“南天集团不能拱手让人,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是啊,南天集团不能便宜了那两个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就看到温寒的短信。
“不要答应徐明景,我舅舅约你后天见面。”——温寒。
绫罗重新抬起头,清清冷冷地说,“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愿意和徐明景演一出戏,但是只是演戏。”
“你这个荒唐又不知礼貌的东西!”余南天气得脱口而出。
徐明景侧着身子看向她,“没问题。”
***
余绫罗回到家的时候天色渐晚,她给温寒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心里七上八下的。
“回来了?”
绫罗脱鞋的动作一滞,然后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澈见底。
她甩掉了高跟鞋,一颗石头落了地。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温寒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温润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我在等你,又有点生气。”
绫罗在他怀里转了一圈,两人面对面,四目交接。
“我今天是不是搞砸了?”她问得小心翼翼。
“你很在意?”他挑起一缕长发,漫不经心一般。
绫罗点点头,然后搂紧他,“怎么办,你父母一定讨厌死我了。”
她倒很少这么没有自信,温寒盯着她的发梢瞧了瞧,想起爸妈说的话,“是啊,以后怎么办呢?”
“等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一定要当面和他们道歉。”
“事情难道还没办好么?”温寒抓住她话里的弦外之意,提醒道,“我舅舅已经答应你了。”
绫罗长卷的睫毛扑闪着,片刻后才说道,“接下来一个礼拜你有海外行程……”
“余绫罗,你又要做什么?”温寒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轻轻推开她,“你不要把我支走。”
“我没有,你就去一个礼拜,好么?”
“你答应徐明景了?”
“我没有。”然后她又心虚地低下头。
温寒感觉烦闷,这是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为什么每次出了事情她都要瞒着自己,为什么每次她都要求助于徐明景。
“这次真是最后一次了。”绫罗尝试去靠近他,然而温寒却一动都不动,就像一个木头人。
“你要知道,这很伤人。”温寒的喉结一滑,声音沙哑。
“对不起。”
“一个礼拜?”
“嗯,就一个礼拜。”
温寒叹了口气,对她招招手,绫罗顺势躲进他怀里,然后咬着他的耳朵说,“谢谢你。”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我还会做。”
温寒的身体一僵,“你……”
“像这样。”绫罗含住他的耳朵,声音软软的,绵绵的。
温寒的感官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只感觉血液都窜到了一个地方,他推开她,眼神热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绫罗将头发拢到一侧,就那么看着他。
娇艳欲滴的唇贴上他,温寒的防线被彻底击溃。
“你别后悔……”他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却仍在给她反悔的机会。
绫罗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