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嘛。”
“我……你到底要干嘛?”
绫罗用眼睛环顾了一圈,哼着不着调的曲子站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拿起话筒走到他面前。
“你……”绫罗打了一个酒嗝,笑得没心没肺,“给我唱个歌吧。”然后手一松,话筒啪地一下掉在了他膝盖上。
温寒接住话筒,看着眼前醉醺醺的人。
前一秒还在舞台上风情万种,怎么下一秒就变成小白兔了,还这么粘人。
看着她讨好又期待的眼神,温寒轻哼,“装可爱不适合你,年纪也不小了……啊!你怎么打人呢?!”
绫罗索性坐到他的腿上,拳头软绵绵地打在他身上,还口齿不清地嘟囔,“让你唱歌你就给我唱,还有不准说我老,本姑娘风华正茂……”
“好好好,我唱,我唱。”温寒招架不住,好声好气地哄着,“但是你得先从我身上下来。”他现在只想找个借口赶紧离开这里。
“就不,我不抓着你,你一定就要跑掉了!”绫罗紧紧抱着他,脸贴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温寒满头黑线,他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这女人把整个身体都挂在自己身上了,他转了一圈,她却抓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包厢的门再一次推开,一个黑色制服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余小姐,人我给你带来了,你看……”
经理看到包厢内的两人一愣,立即自觉地转过身,非常抱歉地说,“真是打扰了,有事情再叫我。”
“喂,你别走,你……”温寒急了。
绫罗捂住他的嘴,他的抗议化作了低哼。
她叫住正要关门的经理,含娇细语,“没事别来打扰我,听见什么声音也别多管闲事,明白吗?”
经理点点头,赶紧关了门。
温寒的脸涨红,绫罗的手一松开,他就使劲地将她甩在了沙发上。
“啊……”绫罗惊呼,眉头皱了起来,委屈地说,“你干嘛这样对我,你陪我一晚,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好么?”
“你当真?”温寒的眼角轻轻上扬,色淡如水。
“假不了。”绫罗因为酒精而绯红,桃花玉面般笑了。
“那你给我写个证据。”
“写就写。”
绫罗拿了张皱巴巴的纸,又从包里翻出一只眉笔,当真低头写了起来。
温寒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忍着笑意,歪头看她究竟写了什么。
“本人,余绫罗在此……承诺,只要你……哎?你叫什么名字?”她仰头看他,一本正经。
“温寒,温暖的温,寒冷的寒。”
“哦,温……寒……好矛盾的名字呢……”
绫罗絮絮叨叨地边写边念,又对他招了招手,温寒伸手去拿纸,绫罗抱着他的手就啃了下去。
“你!”
他眼见食指被她咬破,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她用大拇指沾上血,在那纸上重重地按了下去。
“你疯了!”温寒的手还被她死死攥着,只见绫罗笑嘻嘻地看着他,伸出舌头往那流血处舔了舔,吹着气安慰道,“对不起嘛,我怕疼。”
温热的舌头轻轻拂过,温寒的心里酥酥麻麻的,他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今夜你是我的了!”绫罗又将话筒放到他手里,“现在可以唱歌了吗?”
温寒看着怀里跟牛皮膏药般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